新长史的。
有的是老一辈去世,继承人看父辈留下的长史不顺眼了;也有的是当家的王爷性喜酒色,长史为人方正看不惯,日日劝诫引来主家厌烦的;还有一家是嫡长子继承了王位,想要踢掉过去支持继母与弟弟的司马……无论是哪一家,她都有几分把握。倘若真能事成,那真真是比听毕国公府的安排,去西南边陲做个小小的太守要强一百倍!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她兄弟做不了隋王府长史,跟别家王府长史换一换就行了。凭她在宗室圈子里多年来经营的人脉与名声,不管兄弟最终去了哪家王府,她都有能力庇护一二。
心中最大的烦恼有了解决办法,窦王妃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看向李俪君的目光中更添了几分亲切与喜爱:“好孩子,多谢你给阿婆出了好主意。倘若事情能办成,阿婆定会重重谢你!”
李俪君忙道:“儿丧母遇险,多得阿婆救助,又处处护我周全。我娘的丧事能办得如此体面,亦是阿婆仁厚正直之故。儿不知该如何回报您的恩情,但有机会,儿自然是要为您分忧的。”
窦王妃听了,看向李俪君的目光越发慈爱了。她当然不会真以为这个继孙女对自己多有孝心,只不过是小孩子家失了生母护持,心中不安,希望能得到她的庇护,才会刻意与她亲近罢了。
但这无所谓,李俪君看起来聪明又有眼色,又不是李妍君那等藏奸耍猾的孩子,还跟亲生父亲李玳不和,正好与她做个臂助。她只要撑到女儿、孙女顺利出嫁,儿子也添了子嗣,便再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到时候,李俪君也长大了,她会给这个小孙女儿说一门称心如意的好亲事,再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送出门去,以回报小孙女儿这些年的孝心。
这么想着,窦王妃便温柔细致地问起了李俪君的日常起居,有什么缺的,是否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身边侍候的人够不够?需不需要再增添人手?赵陈记那边反叛的人可消停了?有用得着祖父、祖母出面的地方吗?
李俪君还记着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呢,聊了几句生活上的琐事后,就回归正题:“阿婆,窦家舅公若真能谋得哪家王府的长史之位,不用去做那什么云南刺史了,那是不是也不用把扶风的田庄送给毕国公府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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