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万贯,她们还觉得不足,可见其贪财之心有多盛。我外祖和娘留下这么一大笔产业,阿耶又对那位夫人如此痴迷,倘若对方开口讨要,阿耶会不会拱手相送呢?若真有那一日,儿要如何抵挡?!”
窦王妃叹了口气。她当然没办法为继子打包票。在她心里,李玳这个糟心孩子是能干得出这种蠢事来的。他不是还差一点儿让小杨氏把陈氏的陪嫁给骗走了么?只要虢国夫人答应给他弄个好官职,别说陈氏陪嫁的产业了,只怕连隋王府的产业,他也是照送不误。
可这对李俪君一个小女孩而言,无异于飞来横祸。
窦王妃想了想,道:“俪娘,阿婆真不知道你想了这么多……确实,这些事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可你忘记了一点——王爷和我还在呢。即便你阿耶不会听我的话,总不会连王爷的话也不听。王爷心里明白赵陈记有多么重要,他是不会让不相干的外人抢走你名下产业的。”
李俪君低头道:“退一万步说,阿耶不会将儿名下的产业送人,可他将来娶了继母进门后,说儿年幼不懂事,要儿将手中的财物产业交给继母掌管,儿又该怎么办呢?”
窦王妃抿了抿唇。这事儿她也没办法。她连中馈大权都没把握能抢到手,更何况是已故儿媳的陪嫁?她顶多就是在隋王面前劝几句罢了。可李俪君确实年纪太小了,那么大一份财产,不可能交给她一个小孩子掌管。她外家已无近亲,其他族人跟她不是一条心,根本不可能放心把产业托付出去。叫几个掌柜、仆从管着,也不靠谱。最终不是嗣王李玳代管,就是李玳让新娶的继室代管,兴许管着管着,就会变成别人的东西了。
李俪君见窦王妃沉默,又说了最后一条:“其实,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儿舍不得,是因为那是外祖与娘多年心血,儿不愿意看到它落在旁人手中。但外祖与娘最疼爱儿,若是儿能平安长大,那些身外之物,舍就舍了。怕就怕有人心怀鬼胎,为了彻底霸占这份产业,便要置儿于死地……后宅之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从前小杨氏在时,就有过不止一回。谁能担保,换了别人,就不会有这种事了呢?”
她低下头,小声嘀咕:“儿因为揭破了小杨氏的罪行,已经得罪了杨家。无论嫁给阿耶做续弦的是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