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固然是得胜了,争到了剑南节度使之位,裴家却损失了一房人,又在御前丢了脸,岂会甘心?裴家一定会想夺回岭南五府经略使之位,林家绝不能掉以轻心!要不……想办法往剑南或是云南那边安插点人手,探知对方的动向?就连南诏那边,也不能放着不管,需得时时戒备对方生事才行……
这么看来,这可以治云南瘴疠的药方,还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林九郎小心将信封放进怀中,贴身藏好,再三谢过李俪君。
李俪君摆摆手:“我既然答应了你,当然要说到做到。你也别怪我太多话了。我与杨家有仇,没少受他们的算计,自然是凡事都爱把他们往坏里想的。反正有备无患。他们要是什么都不做,那自然最好。他们要是真的动了手,我早有准备,也不至于事到临头却慌乱无措。”
林九郎正色道:“四娘子说得对。这种事真的是有备无患。事关一家老小的前程安危,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
他又告诉李俪君,林国公已经定好了十月出发南下,到时候会带上两位伯父与几位堂兄。林国公夫人带着小女儿、三儿子一家以及守寡的小儿媳和小孙子留在长安,四堂兄则暂时留在桥陵任职,争取重回禁军。
经过这次的风波,林国公痛定思痛,觉得自己虽然远离中枢在外任职,却也不能让皇帝彻底忘了自己,需得有人时不时在御前提醒皇帝,还有自己这个忠心的老臣在才行。因此,林国公夫人需得留京把小女儿的婚事给办好了,再留一两个儿孙在禁中任职,一来是方便打听消息,二来也是得有人时不时在皇帝面前刷一下存在感,免得皇帝又把林国公给忘了。如果杨裴两家又在御前说林国公的坏话,好歹还有人给岭南那边送信。
林九郎倒是很想跟着祖父南下,无奈他腿伤还未好,寡母哭着非要他留在京中,他也是无可奈何。就连今天出门,他也是费了好大力气,还拿李俪君的救命之恩说事儿,才说服母亲王氏点头放人的。
对此他忍不住向李俪君抱怨:“阿娘实在是杞人忧天了。阿翁南下又不是走陆路,而是坐船走水路,哪里就会颠着我脚上的伤了?”
李俪君不去评论他们母子之间的争端,只问:“林国公打算走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