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玳顿时气得把茶碗给摔了:“岂有此理!她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堂堂嗣隋王,看在贵妃的面上,对她客客气气地,也就罢了。她竟然还想要扒我的皮?!她以为自个儿是谁?!”
李俪君道:“儿在旁看着,觉得她未必是真的想要扒了谁的皮,想必是因为与贵妃起了争执,她心中不快,就随手把气散到旁人身上了。儿只是运气不好,恰恰在她跟前,才被她拿来撒气罢了。”
李玳生气地在亭中转了几圈,终究是泄了气,坐下来烦躁地问:“这件事她怎么会知道的?竟然连秦国夫人都听说了……这事儿本来就是小杨氏与你三姐从秦国夫人那儿听来的。照理说,秦国夫人正病着,连宴席都去不了,她今儿还跑到芙蓉园来做甚?”
李俪君不知道秦国夫人为什么带着病也要到芙蓉园来,但她可以把锅甩给李妍君:“三姐出去过。她从前没少跟着小杨氏出入各家府第,兴许是有人认出了她,又发现了她斗篷底下穿着艳色衣裳,觉得不妥,就向上头告了状。另外……也有可能是侍女上报了此事。两个侍女都服侍得挺好的,三姐却总是鸡蛋里挑石头,非要跟她们过不去。把人惹急了,告她一状也不出奇。说到底,都是因为三姐持身不正的缘故。倘若三姐不是穿着这么一身明晃晃的艳色衣裳跑到芙蓉园来,落人话柄,又怎会有这场祸事呢?!”
李玳看向李妍君,李妍君愣愣的,旋即反应过来,李俪君是在告她的黑状,忙哭哭啼啼地道:“阿耶别听四妹妹的,儿只是想为阿耶出力罢了……”
李俪君再次打断她的话:“想出力,什么时候不行?非得赶在孝期内穿着这一身在人前晃悠?等出孝再穿不行吗?况且,方才三姐但凡老实一些,待在亭中不四处乱跑,也不去为难侍女们,又有谁会看出,你斗篷底下穿的是什么东西?!”
李妍君瞪着李俪君,反驳的话还未说出口呢,就先迎来了李玳的斥责:“妍娘你确实粗心大意,行事不妥。今日明明有正事要做,你四处乱跑做什么?又为何要招惹侍女?!她们虽然卑贱,却都是宫里的人,不是我们自家的奴婢,随你打骂!”
李妍君委委屈屈,不敢说自己是被关在家里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了出来游玩的机会,又能见到圣驾,所以忍不住去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