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受委屈了。在自个儿家里被人这么欺负,竟然一声不吭。若不是你阿兄被杨老夫人骗了,主动来找你求和,阿婆还不知道我们的好亲家竟然会在隋王府欺负咱们家的孩子呢!这口气,阿婆一定会帮你出的!”
隋王没有说话。他对杨家也多有不满了,只是杨家兄弟外调后,只剩一个杨老夫人在京,他没有跟妇孺计较的道理。孙女受了一点闲气,有妻子出面也就够了。
他反过来提醒长孙:“阿翁不肯将你弟妹们接回来,自有阿翁的道理。上回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心里是明白的。可有些话,不好跟你外祖母说得太明白,只怕说明白了,她也会装糊涂。她见你不肯帮她接人,便从你妹妹这里打主意。不管她是怎么说的,你心里要有数,不能因为外人的几句谗言,便叫你妹妹受委屈。”
李俭让听得羞愧不已,整张脸都红了:“是,孙儿知道错了。”还转身向李俪君赔罪,“是为兄偏听偏信,冤枉了妹妹。”
李俪君微笑做大度状:“没事儿,阿兄与我才是亲手足呢,别因为外人的闲话而伤了彼此的情份。”
李俭让叹气。杨老夫人对他而言可不是外人,但如果外祖母在他面前都要撒谎了,不惜欺骗他去达成自己的目的,那还能算是“自己人”吗?
这顿晚膳,李俭让吃得没滋没味的,但隋王夫妇与李俪君、李婉致倒是吃得挺愉快。姑姑李婉致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出落得标致水灵,性情温婉腼腆。她不怎么说话,但窦王妃十分疼爱她,每每吃着哪道菜好,就让她也尝一尝,又多次让她参与到闲聊中来,时不时指点一下人情世故,似乎盼着她能活泼一点。
李婉致羞涩地笑着,母亲的话她会乖乖听着,但话依然说得不多。跟两年多前相比,她如今跟李俭让能说上几句话了,不复从前那般冷淡。只是李俪君这儿,大约是因为多时未见的关系,她还是亲热不起来。
李俪君也无所谓。小姑姑的年纪,估计这两三年里就要嫁出去了。本来姑侄俩就不亲近,何必勉强尬聊呢?她宁可跟窦王妃多说说话。
晚膳过后,李俪君留在祖父母院里聊了一会儿天,见长兄李俭让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