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君道:“方才在来的路上,我和姑姑都吃了许多茶点,这会子还饱着呢,哪里吃得下斋饭?还不如出去消消食的好。”
李俪君仍旧是懒懒的样子:“姑姑呢?你怎么没去找她?”
“她叫了郑娘子过去说话呢,两人的屋子都在收拾,我就索性过来找你了。”李慧君顿了一顿,小声对李俪君说,“方才郑娘子好象被吓着了。那老妇人是她的亲祖母吧?她倒象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眼睛都肿了,想必方才偷偷哭过一场,看着怪可怜的。”
李俪君不以为然:“就算是从前她在郑家受过她祖母的气,如今她也搬出来了,上头有霍国长公主这位外祖母撑腰,她母亲又成了我们隋王府的嗣王妃,裴家也愿意护着他们兄妹,她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们这么多人在场呢,还能叫她被人欺负了去?我看着怪没意思的。”
李慧君想想也是。若说身世可怜,自己与李俪君都是没了母亲的人,自己还有祖母与父亲护着,如今与继母也相处融洽,李俪君差点儿就叫庶母庶姐害死了,也没个愿意护着她的父亲。她难道不比郑玉钗可怜么?好歹郑玉钗还有外祖母、母亲和兄长呢!可郑玉钗方才那副害怕的模样,就象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性子也太软和了些。她这个样子,将来只怕谁都能欺负她,倘若遇上个霸道不讲理的婆家,那可怎么办呢?!
李慧君小声对李俪君说:“我原也认得几个郑家的女郎,她们家教都挺严的,当中也有性情柔顺之人,但谁也不象郑娘子这般怯懦。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有时候她还会在伯娘与郑小郎面前发点小脾气,谁曾想遇上她祖母,就软成这样子了呢?”
李俪君若有所思:“想必是她从前在郑家的时候,吃过她祖母的亏?他们家老人偏心庶长子不是出了名的吗?想必就是因为他们做得太过分了,裴王妃才会坚持带着儿女大归,而郑氏族中也没下力气阻拦,这是清楚郑小郎与郑娘子的祖父母理亏之故。”
李慧君合掌道:“是了,应该就是这样!只是当时郑家没拦着伯娘带儿女离开,如今怎么又反悔了呢?我听那郑老夫人的口风,字字句句都在说伯娘不贤,孩子交给她教养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