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一言不合拍了桌子,把一桌子人惊的一滞。
“几位相公着眼朝之弊端,一心图强,《条陈十事》更是条条为民请利,件件为国分忧,难道这样的革新之举,不应该被推崇吗?”
“而小哥不但不感激相公们为民请利的拳拳之心,反而助纣为虐,言其狗屁不通,早点收场。难道良心都让狗吃了吗?此等行径,着实令我辈不齿!”
“尧夫,不可无理!”。
僵了半天的老者终于一声冷喝,制止文生的怒言。
老者放下竹著,起身向唐奕抱拳道:“承蒙店家款待,但小儿意气用事,有失君子之风,扰了诸位的食兴,实属不该。”
唐奕看着僵在这儿的场面,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和声道:“老丈不必在意,我等粗人,饭桌上闲聊,意见不同,争辨几句也属正常。”
孙郎中也圆场道:“对嘛,只是饭桌上的闲聊,二位都是读书人,莫和我们这些粗使之人一般见识。说着,就张罗起来,“大家继续吃继续吃。”
老者摇头一叹,“事已至此,我父子就不再久留了,就此告辞!”说完,就带着那文生转身欲走。
看来,这老者也不是全无脾气,只是碍于读书人的涵养,不与唐奕这样的少年一般见识罢了。
那文生显然还是气不过,恨恨地瞪了唐奕一眼,扔下一串铜钱,转身就走。
“老先生留步!”唐奕急忙放下碗筷,叫住二人。
他还真没想到,大宋的读书人脾气这么大,一言不合摔桌子就走啊?
“老先生,要是这么就走了,那小子这个助纣为虐的恶名怕是就要坐实了。”
唐奕心中不免苦笑,古人还真是可爱,面对大事大非丝豪不逆本心。
奈何这可不是放完炮没后果的后世,要是把他那句半真半假的话传扬出去,邓州百姓还不活撕了他这个忤逆范公的小崽子?
“还请听小子一言。”
老者止住身形,被唐奕强拉着坐回座位。
那个文生却死活不肯落座,大有唐奕不把话说清楚,马上拂袖而走的气势。
拉不动,唐奕也就不再勉强,索性坐在了老者那桌。
“小子虽然不通孔学孟儒,但也不是好坏不分的浑人,怎不知诸位相公的拳拳之心呢?”
“那你还出此狂言?”文生轻蔑冷哼,显然不信唐奕的说辞。
”公子别和这狂妄小子一般见识,平时疯话说多了,今天变本加厉,居然对范公也敢出言轻薄,确实该骂!”
孙老头明面上是埋怨唐奕,实则想息事宁人。
唐奕那句自己人说说也就算了,要知道,范公在大宋的声誉,特别是在邓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这个良知尚未被蒙蔽,民风淳朴的近乎可爱的时代,敢说范相公一句不是,真有人敢和你拼命。
唐奕苦笑一声,摊手道:“老人家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