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波船工和村民上山,总算是完成了唐奕吩咐的大迁徙。
现在,除了望河坡上聚拢了几百号人,山下的回山,别说是人,连只鸡都没有。
也幸好,都听了唐奕的
唐奕临近晌午还没睡醒,是被范纯礼把他强拉起来的。
正午时分,唐奕睡得正香,贱纯礼慌慌张地跑进来大叫:“溃堤了!!”
唐奕从梦中惊醒,“这么快就”急忙爬起来,就往外面跑。
到了屋外,只见范仲淹、赵德刚、尹洙、曹佾、潘丰等人都站在高处,等唐奕跑过去往下一看,不由一惊,纵使早有预料,也不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脊背生寒。
南北两屏的峡谷隘口就像两道束腰,把温顺的汴河单在回山一段变成了急流猛兽,只见回山早没了往日的葱郁祥和,到处是浊浪翻腾。黄汤一般的河水一直淹到了山脚,离观澜书院的提字和那块文圣石,只有不足百丈的距离。
曹佾凑到唐奕面前,“幸好啊!要是再晚半天,就来不及了。”
现在,曹佾想想就后怕,汴河水位涨的远比他们想的要快得多。
今天一早就差不多要和堤沿平齐了,照这么涨下去,只几个时辰,就可漫过堤坝,灌入回山。
但他不知道,回山两屏束水成急,一但发水,水下的暗流比水面上凶得多,在看不见的水下,暗流早就把夯土垒起来的堤岸掏空了。就在刚刚,还没等水漫过来,猛然一声巨响,溃堤了!
大水冲破堤坝,顷刻间肆虐整个回山西岸,唐奕的几间店铺、作坊,瞬间覆于水下。
“照这个速度,最多五日,开封也要受灾。”
唐奕一叹,他现在也无能为力。要知道,即使是在千年之后,这种自然之怒都是人力无法抗拒的存在,何况是在各方面都极为滞后的古代。他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时,赵德刚出声道:
“到底还是让大郎说中了”
唐奕无言地扬了扬嘴角,这种未卜先知,没给他带来一丝的成就感。
“黄河也挺不住吗?”
范仲淹凝重摇头:“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