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过后,一切又回到了平常,街边摆挂着的花灯还是那样美丽显眼,仿佛能看到数日前的热闹情景。
似是那时太过兴盛了,显得街上冷清了许多,不过街头上的铺子还是照样的人量,不是很忙,但也闲不下来。
一家茶楼刚聘请的说书先生在一楼讲的绘声绘色,好不精彩。
而亓官书还是像往常那样,在上楼热闹的地方找个角落,坐在那里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已经煮过好几番茶了,眼看着沸水过半,他才回过神又添了冷水。
“在这儿发什么呆呢?”月奕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在想烦人的烦心事儿呢。”亓官书心不在焉地说着。
“那把你这烦人的烦心事说给我听听。”月奕君坐了下来。
“你?”亓官书瞥了他一眼,只听呵呵一声,又继续做他的茶。
看他那鄙视的眼神,月奕君这就不高兴了,他收起扇子,“嘿,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想当年这家茶楼还是我和你一起建的呢,要不是我帮衬着,就你这懒性子,能在短短四五年里做的这么风生水起的?”
亓官书夺过他手中的扇子,遮着他的脸,“我想一个人静静。”
“得,我还不想管你呢。”月奕君起身,靠在窗外,听见外面在吵着什么。
仔细一听,原来是那常年在窑子里逛的陈衙内,陈殷庄又拿着仗势欺人,作威作福了,正拿着金剪子逼着花楼里的姑娘剪发。
原本是出来好好陪着陈殷庄的,没想到路过卖剪刀的小摊子,说是他家的剪刀能削发如泥,锋利的很,正好他吃了些酒,看到这个兴致也起来了,正想用剪刀剪掉醉欢楼姑娘,飘雪的头发。
飘雪当然不依,虽说她是出来卖的,什么都没有,可这头发是她唯一一件属于自己的物件,怎能说剪就剪。
他一巴掌打了过去,“老子拿钱让你陪我出来玩儿是搅我兴致的吗?少废话,你今日若是不把头发剪了,我定让你在这一席之地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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