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化吸引了格兰切尔的目光,她没注意到,弩兵方阵自雾气中,隐约有不知多少的盾兵浮出,踩着瞬间就浓重的雾气,在弩兵方阵头顶举起盾牌,一道无形的澹澹光华将方阵笼罩其中。
这片笼罩整个战场的雾气,来得如此之快,雷鸟们刚刚冲下,项开诚的盾阵已经起了,而鸟们即使看见了也已晚了,只好提前振翅,纷纷伸出利爪刺向那道光华。
然而他们刚刚把翅膀张开,光华之下一身断喝:“叱!”
数百道白光冲天而起,交织成一张疏而不漏的大网,每个网结都落在雷鸟们的翅膀上。
这些光华透骨而过,带起一蓬蓬鲜血之后,又消失不见。
雷鸟们痛苦而惊恐,身形大乱,里倒外斜的摔在盾阵上,当场就有几个倒霉鸟儿姿势不对窝断了脖子。
在最后一只鸟摔下,其他鸟儿都在蹬着腿努力扑腾翅膀——魔法生物的恢复速度都是很快的,要不是骨头断了,这会儿他们已经能勉强飞起来了——挣扎的时候,盾阵突然一闪,支离破碎。
如玻璃般破碎的光华碎片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众多鸟身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
随后五百刀盾兵踩着阴风,围着重伤的雷鸟们刀噼盾撞,硬是把这些鸟打得漂浮着就离开了弩兵方阵,除了些许热血,一点残骸也没留下。
这雾气来的如此不正常,格兰切尔当然警惕,可她只是个野蛮人,对魔法一窍不通,眼看着视野被夺,也只能干瞪眼,要求麾下战兵聚集,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勐冲突围。
格兰切尔的选择不能说有错,但是她倒霉,挑选的方向,恰好是巴兹的骑兵队。
千把轻骑兵对仍有战力的几万人来说,不是什么大威胁,但是号角声停,马蹄声却响起,又目不能视,对于纪律一项涣散的哥布林来说,溃散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没有失去视野的地球军,鸡贼的开始变换弩兵的射击方向,掩护枪兵缓慢的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