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蜡烛,准备趁着这第一日的晚上,多做出一些东西来。
……
与此同时,贡院里的一处楼阁之中,这里灯火通明,其中正坐着不少穿着红袍的官员,此刻正在清点着今日入场考生的情况。
而一个须发灰白,满面红光的老者此刻则是端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水,等待着众人的汇报。
此人便是此次考试的主考官严甫,如今已经百岁的他,为官已经有七十载。
如今的严甫已经不再参与朝政,因为如今修为停滞不前,多是潜心摸索更进一步之路。
只是这已非寻常境界,突破多是需要一个契机,严甫苦苦思索多年而不得。
因而严甫便也给自己找了一份稍轻松的差事,在《天下文刊》之中担任主编。
这份工作还算惬意,而且能够每日看到从文朝各处汇聚上来的文章,感受着这天下文人学子的活力澎湃,常常也是让严甫多有感触。
只是这一年伊始,自己却是临危受命,做了这次会试的主考官。
严甫是极正统的文官出身,且也在礼部任职过,按理来说对科举之事多有熟稔,但却是意外的从未做过任何一场科举考试的主考官。
并非自己学问不逮,而是自己平日不纾己见,后又因自己官职变动,便未做过科举考官。
至于自己为何如今成了这会试主考官,严甫心中却是十分清楚。
七年前,一直为陛下鞍前马后的兵部尚书谭仲业升任右相,成了真正的肱股之臣。
而权力之争便也从那时候起,左相和右相似乎突然不和,竟隐隐有立派别之嫌,争端由此不断。
但陛下似乎很是乐得见到这种情况,任其肆意野蛮生长,到了今日,这左相和右相两派,各自把握众多实权,常常剑拔弩张。
这次会试的主考,本就也有这其中的争执,只是看来陛下这回不愿相信他们,竟不知如何想起了自己。
严甫对此并不是很高兴,这等事情并不好做,自己本已无心官场之事,但是如今这般,却又是逼着自己做些抉择。
而且这次会试,那谭相的儿子似乎也在其中,那小子自己也见过,达境当是没什么问题,但如何排名,到时候或许要伤脑筋了。
还有冯相的一位子侄……
想到这里,严甫的脸上多是有了几分忧虑的神色,于是干脆不想,放下茶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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