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民不拘于脚下寸土,其心向远,如此,才可以海运,图海权。”
听得宋穆如此说完,李翱当下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宋穆见状也是心中微紧。
这海运一事,重在盘活整个文朝,思维活泛之下,东出才有望,才可破这四方困局。
宋穆也不敢托大,胡乱与李翱保证什么,此事正如自己所言,操之过急,反受其害。
如今李翱这等思索之神情,或许也在权衡其中利弊,另有一番定夺。
良久之后,这李翱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与宋穆说道。
“朕知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实在是如今情形不同,朕不得已而为之了。”
“不过爱卿所言有理,朕再徐徐图之。”
这么说着,李翱忽的正了正嗓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宋穆说道。
“宋爱卿,这朝中,你是看好冯相,还是谭相?”
听得这话的宋穆心中一顿,此刻脑中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但是见到那李翱严肃的神情,却是连忙拱手说道。
“回陛下,微臣对于此事,不偏倚于任何一方。”
“两位相国都有各自主张,宋穆,或许还不能苟同。”
对于两位相国,宋穆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了解的,冯相作为读书人的典范,直至如今大儒境界,已经到了超脱凡事之境界。
他依旧于文朝任官,说到底便是儒道所谓忠君忠民,所做一切也都为文朝安稳。
只是冯相的政策一向过于保守,主张以理服人,苍生安定。
而另一边的谭相,他是官宦子弟出身,却又是保皇派,年轻时便随着李翱征战,武断之气汹涌,反倒是主战,以万民争求文朝生。
宋穆不敢胡言两位相国不是对国家忠心,对李翱忠心,但是奈何这等权臣争锋相对的情形,实在是令知晓其中利害的宋穆避之不及。
而听到宋穆这般言语的李翱当下倒是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宋穆此话也有些满意。
然后他便开口与宋穆说道。
“既然宋爱卿明白其中利害,那朕便不用多说什么了,你刚刚回长安来,便做好朕所安排之事,除此之外,却不要多有探究。”
李翱的一番话有赞赏又有警示之意,宋穆自然是点头,李翱却是想起什么一般,当下竟缓缓起身,对着宋穆沉声说道。
“不过对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