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功成,那也不配名列兀者。
既如此,为什么覆舟虚怀不选择一击致命呢?
霁寒宵不解。
要知道,一击不成,天师云杖一旦转入稍嫌陌生的星宗手中,再想取回可就千难万难了。
身处遥山远水的逍遥游撩拨琴弦传音解释道:“我在等一个契机。”
或者说,在创造一个契机……
九天银河
水声响亮,轰轰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抬头一看,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
雄奇风光一人赏。
只见岸边那人穿着古时银灰色胡纱道袍,云领大袖,四周镶着深黑滚边,细看时上面还有银线绣有河洛星象,用一种神秘的方法排列着。
满头银丝梳理整饬束以青冠木簪,掩藏在曲面革笠之下,背后散落而下的长发像一匹上好的绸缎般丝滑润泽。
而随着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过头来——
“丹阳!”
被称为“丹阳”的那人身着紫衣法袍、缠棕博冠,修伟颀长,浑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道士,眼若寒星,鼻若悬胆。
手中漆黑拂尘一搭,丹阳侯恭谨行礼:“丹阳拜见掌门师兄。”
原来这名外貌年轻气质谦冲的男子便是星宗当代掌令颢天玄宿。
转过身来的颢天玄宿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有劳了。”
对此,丹阳侯正色回应:“师兄的心疾,是星宗最要紧之事,其余对我来说,不算劳苦。”
“哈!”颢天玄宿自嘲一笑,“这不定时的后遗症啊,也许真如你所说,劳苦的人是我。”
“出外寻药可还顺利。”转移话题的丹阳侯语带关切。
颢天玄宿不语。
长相极为俊朗的他更是像一幅清丽淡雅的水墨画般隽秀无双,教人不忍破坏。
丹阳侯同样不忍,于是只得作罢:“算了,我不问就是。”跟着他话锋一转,“另外,传闻学宗遭人入侵,天师云杖险险遭夺。”
“风闻总是愈传愈见离奇,”颢天玄宿判断,“丹阳,以你之智不该如此轻信才是。”
“一切波澜,总有源流。”是否相信,丹阳侯心中自有一杆秤。
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如何辅佐师兄光耀星宗。
因此事实并不重要,关键是时机合适与否。
“天师云杖回归,蒙面人潜入学宗,事情太过巧合,便显得不单纯,看来,是道域的暗流开始涌动了。”
这是一个合适的契机,要求学宗将云杖交由内战后实力最强的星宗保管以免夜长梦多。
“无情葬月回转道域已有时日,自归还天师云杖后,便不再现身。”丹阳侯隐约嗅得一丝不寻常,“剑宗必有隐情。”
“无情葬月已过年龄限制,绝不会成为阻碍,这样你尚不能放心吗?”颢天玄宿问。
“多亏师兄还记得师尊遗言,要我们拿下天元抡魁。”丹阳侯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