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无中生有着实大出修罗帝王预料,措手不及下连受数击,聚元提气频遭打断。
好容易争得反攻间隙,右手紧握,劲急拳风响起,魔力贯注,影化邪雾,灭天毁地的恐怖黑芒乍现,堪堪震飞幽灵魔刀。
在这之后,漆黑拳影便犹如被按下休止符一般忽然僵硬。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此刻五指关节内扣成虎爪,向上托举恰恰截住戮世摩罗腕部关节。
对方一拉一推,尖锐劲力沿着指尖汹涌灌入,修罗帝王只觉仿若有五根长针同时插入手腕,血肉之痛不说,神经也似乎瞬间被切断,真力陡泄连带掌骨无力垂落。
紧随其后,苍越孤鸣双腿肌肉绷紧,腰腹处肌肉一张一缩,背脊自下而上好似一把精钢铸就的扇面猛然打开,劲力迅如雷电地传导而来。
右足踏步向前,与左脚呈完美的一条中线,左手拉回肋下,藏于腰间的右拳刹那间嘶啸着冲出,如同平静水面下突然惊起的剑鱼,又像突然开闸的洪水猛烈迸发。
旋转拧滚的拳头恰似一枚钻头,如涌泉趵突,瞬间勃发,立刻击中戮世摩罗之胸膛,急巧劲力沿袭着钻劲冲击着坚韧如钢的胸甲。
再一步上前,苍狼右拳拉回,左拳再出,苍龙出水连番施为同击一点,先后之势如海浪交叠。
形意脱枪为拳,苍越孤鸣以水劲破钢皮,寻的是钻透之意,一气之曲曲流行,无微不至也。
蹬蹬蹬连退数步,修罗帝王死死捂住胸膛,神情狰狞痛苦,嘴巴大张,却偏又发不出一丝声响。
同一时间,鬼玺落地带出清脆声响,这枚玉质妖绿印戒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滚,歪了歪,停在一双芒鞋边缘。
那是已然功成令达摩金光塔移动封住鬼祭贪魔殿,眼下脱出手来的天门双尊之一。
不论如何,此刻戮世摩罗显然已经无暇顾及王权谁主,虚晃一剑的他随即飞速逃离战场。
见状,苍越孤鸣同时离开,不过并非是为追击修罗帝王,而是按祭司交代径自回归苗疆。
冷风吹动敲响暮鼓晨钟,身穿云白锦斓袈裟,头戴毗卢冠的一步禅空俯身拾起脚边鬼玺。
这是缘法。
而他,也是。
僧者转眸看去,只见原本下定决心要亲手结束亲情的雪山银燕而今反陷迷障,双足动也不动仿若立地生根,战意全消怅惘喃语:
“二哥……”
“阵法已经完成,菩提尊。”忽然夜色之中,又有一道浑厚声音道,出声者眉似金刚不怒而威,衣着黄褐罗汉褂,头戴莲花冠,正是法涛无赦。
一步禅空:“我即刻赶往圣顶。”言毕,僧者转身便走。
雪山银燕勉力提步作势方欲出塔,可金刚尊忽然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