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执赏罚。”幽幽念过在银槐人尽皆知的一首童谣过后,独饮西楼简单明快道,“我既来此,自然是为了——交易!”
“怎样的交易值得劳烦副楼主大驾?”老爷问。
“佛国!”
酆都月唇舌微动轻吐二字。
“嗯,”听出话中野心的燕城钧墨镜下的眼神一凝,“你有付出代价的准备吗?”
“或许应该问?”独饮西楼倒是神态自若,“老爷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虽说合则两利,”陶制烟管轻点西洋帽檐,燕城钧语气苦恼,“但本总倒是看不出这对鬼市利在何处。”
“此利在巧木宫,不在鬼市。”
“嗯……?”
轻咦一声的老爷伸手举壶斟满两杯香醇美酒,将其中之一递给酆都月。
独饮西楼颇为自然的接过杯盏:“让巧木宫的势力率先进入佛国开辟商路,老爷以为如何?”
暴露人前的隐秘地界对重利商贾而言岂非就如那待开发的新大陆一般,更甚者还珠楼还能为前沿的“奴隶”买卖提供支持。
“在一帮远离尘世吃斋念佛的僧众身上又有何利益可图呢?”
尽管心动,但深谙谈判技巧的燕城钧依旧故作姿态。
将对方待价而沽企图尽收眼底的酆都月毫不犹豫揭穿。
“天下熙攘皆为利,”远离世俗的人往往心思反而难定,“须知名利财帛最是动人不过,届时又有谁能制约修心不足者之欲望滋生呢?难不成靠那虚无缥缈的佛么?”
要怎样的信仰,方能让人性仿佛被重塑般的无欲无求。
言谈至此,明了再是装聋作哑只会平白为合作者看轻了去的燕城钧叹息道:“这是多少人修行一生的追求啊!”
“没有纷争,没有仇恨,这样一个理想的大同世界不好吗?”佛国的一处书斋当中,杜松槐尝试传教。
这是在商讨对受渡者洗心程度的把握,是千人一面还是保留本真,是移情覆盖还是留白以待。
“哦?这好吗?”发束琉璃晶冠垂玉环佩,身着流纹青衣直缀,腰悬针囊背负药袋的医者入乡随俗,“那你、我又为何存在?”
话中微妙停顿惹人心惊,昙华再开口,恍若求证式地说:“看来你从他那里得到许多信息。”
“不多,但已足够,”自谦话语如数家珍,“譬如地门的目标,大智慧的神通,还有……”言及此,医者深深注目杜松槐一眼,旋即长身而起。
目睹系列动作发生的昙华这才后知后觉地告别:“我会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皇……”
“诶~!”称谓姓氏还未吐出便遭打断,只听得医者道,“在佛国境内,请称呼我——浪生师座·药如来。”
言毕,药如来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