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钱津达认定的局面。
“他那招制敌之技更是闻所未闻……”钱津达眼馋心热。
之后三五日里,总有人路过杨臻的院子时会听到叮叮梆梆的锤铁声。钱津达时常会过来串门,即便抓捕温凉的事尚无进展他无可交代也是如此。因而,他也能较早得知了杨臻到底在忙活什么。但也是如此,他才更加诧异自己的一番苦心到底意义何在。
钱津达把徐枢与温凉视为一党,对其的态度不过就是抓过来人尽其用,他以为杨臻也是这般想法,更甚者,鉴于温凉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他觉得杨臻应该很恨温凉才对,同理之下,徐枢应该也不受杨臻待见。可杨臻竟然会埋头苦干多日只为给徐枢打造一条假臂,这是他不能理解的。
“小梅兄啊,”钱津达坐在凉棚外看着吹着秋风赤膊锤铁的杨臻,憋了很久之后才开了口,“这徐枢到底价用几何呀?”一问掷出不得回应,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坚实有序,钱津达只好起身往前几步又高声道:“小梅兄!”
杨臻诧然抬头:“什么?”
“我说——”钱津达扯着嗓子喊话,“那徐枢到底有何大用呀,值得小梅兄你这么忙活?”
“钱庄主大费周章地把他弄过来,我自然不能辜负钱庄主的美意。”杨臻手上的功夫不停。
钱津达一阵涩笑,又道:“我是怕小梅兄你心善太过,把他规整好了之后反而无法控制他呀。听闻先年你曾搭救过巫奚教护教使刘聂的妹妹,可她却因此赖上了你多番纠缠,最后竟还以死相要。”
杨臻的锤子总算歇了声。
“倘若再生出这样的事那可如何是好!”钱津达说。
杨臻左右翻转着看了看铁钳夹着的铁片,垂手把铁片摁进了水池里。杵在凉棚角落里的方尔玉及时给他递过来一把方头小锤后又退回原地,别的忙他实在帮不上。杨臻看了钱津达一眼:“钱庄主竟然愿意想我是个心善之人?”
钱津达难得机灵一回:“你差点杀了杨恕的事我是确实没想到,可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昔日你扶正崆峒峨眉和丐帮,搭救过多少人。我也不是什么偏狭之人,自然不会求全责备于你。”
杨臻几不可闻地笑了两声,毫无生气地说:“钱庄主说的对,是该当心些。”
钱津达乐津津地旁观他的颓态,试与他调笑道:“你呀,还是年轻,何必要把那种事放在心上呢?”
“毕竟是一条人命。”杨臻轻叹。生且不易,何故寻死那般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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