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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翀今年的一骑绝尘没有持续太久,钱津达就上了场。谁都知道他是在表现给谁看,只不过是风光还是滑稽却智者见智。只要老一辈的人不冒头,钱津达的本事放在试武大会就是塔尖上的。连胜到下半场,钱津达的热议程度已经超过了第二日的方兴。
钱津达登场本就在杨臻的计划之内,为了探究钱津达是不是江郎山袭击之人,他还得让钱津达受点伤。只是经过半天的观战之后一直选不定与钱津达半斤八两的人。即便打着钱津达真是袭击之人的准备,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必然不会使出那些见不得人的本事,若是如此衡量,嵬名岘、花千树、叶悛、方尔玉等人皆能胜任。只不过花千树不晓得杨臻的计划——自始至终都不晓得,虽然杨臻不愿相信自己对花千树的怀疑,却仍会下意识地防着他。
中场暂歇之时,钱津达主动找了上来。几句话间就扯到了此刻并不在场的穆淳身上。
“小杨兄与那镇原侯世子颇为熟识?”他坐到了昨天专门给穆淳摆上的那把椅子。
杨臻面上是故弄玄虚的样子:“谈不上熟识,几面之缘罢了。”
“想来,杨将军与穆侯爷同在朝中,相识也是寻常。”钱津达当是他在谦言。
“说起朝中,钱庄主未来可期呐。”杨臻笑道。
虽然钱津达跟看不惯他这种挑事的笑,但他说的话偏偏就那么抓心挠肝:“此话怎讲?”
叶悛侧目而视扫过杨臻的表现和钱津达的反应。用未来可期赞扬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人,说这种话的人心眼可真是够坏的。
“世子和扈侯凑到一块为的是什么钱庄主应该清楚,钱庄主既然有心,积极应对之下自然前途无量。”
方才是未来可期,现在又是前途无量,等明日整个凤阳城都要盛传钱津达即将大器晚成了。叶悛从旁听着都觉得好笑得紧。
钱津达也听笑了,不过他笑的缘由与叶悛还不相同。“承小杨兄吉言,从前钱某没机会与世子相识,怕世子不了解我,所以一大把年纪还登场献丑。”他说。
“钱庄主志在千里,”杨臻说,“如此上进也在情理之中。”
叶悛忍笑之时与宿离对上了眼,并看到了后者满脸对调皮孩子胡闹的纵容。
钱津达谦虚有加,又道:“只是钱某至今都不曾与世子当面相识,小杨兄可否与我引荐一下?”
“钱庄主觉得世子不了解你吗?”杨臻笃笃地敲着椅座扶手说。
“这……难道不是吗?”钱津达难免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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