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没相地往旁边一倚任他打量而不主动开口。
“我只听林医仙说你受了伤,却不曾想这么严重……”单以谋甚至有些悲伤。
木椅硌人,杨臻调换了个姿势说:“没死就不算严重。”
“怎么回事?”单以谋问。
“等你出去了,早晚会听说的。”杨臻说。
单以谋失笑,点头说也是。他起来拖着蒲团从窗边挪到牢监一侧坐下来说:“你让人抖出崆峒的事是为了替秋老前辈给施掌门一个交代,可峨眉的事又是为何?我自认为并未得罪过你。”
“蒋固敏的事,你觉得无伤大雅?”杨臻抬眉看他。
“就只为这个?”单以谋并不满意杨臻的回答。
“只为这个?那是人命,是常六哥的孤苦余生。”杨臻看他的目光中有些厌弃。
单以谋不为所动,反倒是说:“那你在神女峰上又造就了多少人的孤苦余生?”
攻心?杨臻此时偏偏是心窝里很不好受的人。“他们是否孤苦,等你自由了可以替我走访一趟瞧瞧。”
单以谋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屠魔之人为魔徒收束人生余愿?这是他不成想到的。
杨臻无精打采但也十分坦然地与他对视:“我有些好奇,你的错是认给谁的。”
单以谋纹丝不动地回视他。
“你认得挺痛快,眼下又做这些回天乏术的抵触,说你无情,你没对参宿真人下杀手,说你有心,你又肯舍得用参星真人害刑兆辉,参象真人和蒋固敏在你眼里是什么?事到如今了你对他们就没有一点歉意么?”杨臻问。
“你竟然还有心思考虑这些?”单以谋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收回了方才还算凛然的目光。
“你的所作所为几乎没有留下什么马脚,如果我是你,不考虑你和参星真人的关系,我绝对不会留下参宿真人和参星真人。你自己也很清楚,只要他们不在,我就没法拿你怎么样。”杨臻说。
单以谋抬眼看他,眼中有些疑惑:“你比我狠啊。”
“可我没有做。”杨臻说。
单以谋嗤笑:“你觉得你做的事跟我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吗?今时今日的峨眉真就比我治下的峨眉好到哪里去吗?”
杨臻拄着脸,没有一点要深思究底的样子:“这个问题你自己会有答案的,不必赖着我替你反思。”杨臻清楚,同样的踟蹰,参宿真人或许也会有,眼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