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那徒弟苏纬,钱庄主之前应该见过。”杨臻说着,钱津达也跟着点头,确实见过,之前在济南的时候就见过。杨臻又道:“他在蓬莱被人掳走,如今已有十日了。”
“十日?”钱津达凛了颜色,“怎么回事?”
“到底是何人所为尚不得而知,但经由丐帮和形影会的弟兄们追踪通报,那伙人一路南下,如今已遁入荆州城内。我想在这荆州城内的影响,钱庄主若论第二便无人敢当第一,所以还请钱庄主帮我一帮。只要能寻回我那徒弟,钱庄主便算是有恩于我了!”
钱津达虽然眼中有些许杂色,但听得杨臻这么讲话便立刻痛快地答应下来道:“哎,小杨兄不必如此客气,哪怕那伙贼人出了荆州,钱某也不会让他们得意逍遥,你放心,我一定全力去办!”他似乎甚是清楚此事要紧,言罢便起身亲自去安排人手办事。
暂时清闲,总算能坐着好好喝口水了。不过钱津达留下的是一壶龙井,杨臻喝不得。因为干系要事,所以堂中从一开始就没有端茶倒水的人,嵬名岘此刻杨青上身,默默出去找人要点白水。
钱津达来去迅速,匆匆赶回来之时嵬名岘尚且未归,一至堂口他便看到杨臻靠在案上拄着脸闭目养神。他走近了些唤了一声,却不见杨臻有动迹,狐疑间站到杨臻近前才意外地发现他是睡着了。有些奇怪,不大寻常。钱津达又低声叫了他两声才肯定他睡得深沉,心中一痒,念头起了劲头也越来越甚。他紧盯着杨臻阖着的双眼,慢慢抬手伸向了杨臻摆在案上的另一只手腕。
“庄主。”
冷不防的一声让他一个激灵瞬间直腰收回了刚搭上杨臻脉条的手,警惕回头却发现是陈默站在堂外。
“双榆?”钱津达的声音中有两分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惊慌,“你怎么来了?”
陈默就站在堂门槛外,没有丝毫想往里走一步的意思。他抬手把手里的信折往前伸了伸说:“名帖。”
钱津达深知陈默的德性,惜字如金,只图省事连话都说不明白,更无法指望他说得出什么清晰的东西。换步过去,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展开一看,是一批要来荆州赴会的游侠义士名单。
陈默趁着钱津达细看名帖之时朝堂中看了两眼,又在钱津达向他道谢之前收回了目光。
嵬名岘提着一小壶热水回来,闷声不语眼含防备地看了门口的两人一眼后,直接从他们二人中间穿插而过。他进去连着唤了杨臻几声,最后把绑在腕上藏在袖里的鸽血药坠露出来才把人叫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