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周从燕以为她是在客套,是在没话找话,但尤不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她就是实打实的羡慕。“听说周教主与杨公子已经准备着谈婚论嫁了,不知到时候有没有我的一杯喜酒喝?”她撑着脸有些期待地笑问。
周从燕歪了歪头:“喜酒当然好说……”原来马上就要有准信的事出了岔子,她自己心里还藏着许多不悦呢。“要是没有胡威长那帮人作怪,没准你都已经收到喜帖了。”她抠着茶杯上的印花说。
尤不谖跟着叹气:“不明白苏小兄弟怎么会得罪那些人,实在是惊险。”
“得罪?”
周从燕的反应让尤不谖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时软声道:“此事似乎十分紧要,当家的并未与我说起过,我也是一味瞎猜罢了。”
长吁一声,周从燕往椅背上一靠:“是啊,都喜欢瞎猜,姓胡的那家伙就是道听途说游思妄想,害得阿衡无辜遭罪!”
尤不谖歉意满满,直道不该平白提起这一茬害周从燕生气,又劝和道:“好在庄主把事办得干净利落,那些人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周从燕与面前的人对了一眼,虽然尤不谖这么说,但她却并不全然这么想。胡威长不是死有余辜而是死得及时,及时又蹊跷,他的那些余辜真要追究的话早在两年前败坏丐帮之时就该了结了。
尤不谖温声软语地说了不少好话,见得周从燕朝她展颜之后才道了别辞。
肖代隶去送客,肖代篆则拱进屋来一副溜须拍马地笑着说:“教主,您刚才那几句话说得可真给劲啊!”
“你又听热闹了?”周从燕展开案头继续务公。
肖代篆就着还没凉透的凳子凑着坐到周从燕对面说:“属下也是想替您防着她,她总不能就那么闲得慌,来一趟就只为唠这些闲话?”
“怎么不能?”周从燕笑了,连肖代篆都明白尤不谖可能是来试探他们动向的,真不知这些人图什么。这么浅显的事,尤不谖是把谁当傻子了吗?“咱们既然在别人的地盘上做客,就得好好回馈人家的以诚相待,要是再有人来旁敲侧击问东问西,你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藏着掖着。”
“啊?”肖代篆摸不准她说的坦诚究竟能到什么程度,“啥话都能说吗?”
周从燕朝他笑:“你这么机灵,肯定有分寸吧?”
肖代篆腰杆顿时挺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