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一件。”钱津达细眼震惊又狰狞,连扈坚良也有些错愕,温凉在兖州刺杀圣驾的事只在朝中极小的圈子中为人知晓,惊天的消息却被朝廷封锁得十分严实,钱津达和扈坚良也是今时今日才乍然得知。
钱津达惊后复静,笃定答应:“侯爷放心!”
扈坚良要为钱津达去请乌显炀,也得随钱津达离去。直到这两人离开之后,穆琏才起身抻胳膊溜达了几步。
院里角落中一直候着的一绺青衣立马飘过来站到了穆琏身侧拱手待差。
“淳儿呢?”穆琏在院中遛弯活动腿脚。
“还在他的屋中,一直未曾出门。”青衣始终跟在穆琏身后一步的位置,“世子似乎心绪不佳。”
“嗯……”穆琏路过穆淳的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说,“你看杨臻那个样子,应该没心思动殉蛊,那他为何还会这样呢?”
“您对杨臻很放心,可他毕竟是连相对了二十年的养父都敢杀的人。”青衣说
“他弄这一场,必然有帮杨恕摆脱牵连的念头,让杨恕吃些苦头顺带泄愤,都是小算盘。”穆琏轻笑。
“属下已经尽力探寻了,只是解殉蛊之法似乎从来无人知晓。”青衣道。
“大可不必了,做殉蛊的人与他关系匪浅,想得到解毒之法是决计不可能的,倒不如拿捏好杨臻的心思来得实在。”穆琏说,“此人虽然可恶,但却有用得很呐。比起这里的野路子们,他可太重要了。”
青衣先穆琏一步去开门:“他自作主张让钱津达去抓温凉,也未曾告诉过您,这才给了钱津达机会几次三番找过来。”
“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穆琏说,“昨日他来找我的时候,我瞧他面色憔悴,没与他多说便让他走了。看来钱津达是听到了风声,觉得我瞒着他与杨臻说了什么要事,所以才屡屡过来试探。”
青衣为穆琏备座奉茶,顶上响起了几声飞踏。青衣侧耳听了片刻后说:“聚剑山庄的人一直在窥视您和世子的一举一动,世子脾气不好,派犀月动过两次手,方才那梁上之人被黛衣赶走,您若允准,属下可以直接解决掉他们。”
穆琏把茶品罢道:“不必麻烦,既然你们已经坦诚发现,本侯就只等着钱津达登门致歉了。”
“是。”青衣颔首。
穆琏敲了敲桌面说:“入夜之后去把杨臻找来,我总得跟那小子交代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