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守柜的的伙计,结果那老兄被吓破了胆实在走不动道,黄檗便主动请缨跟着汪安来了这座迷宫铁桶一样的院子。
“你倒不害怕。”杨臻被他扶着靠在树上歇了口气。
“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我要是害怕了不来了,不就没机会再见到秦大夫你了嘛!”黄檗嘻嘻地笑了两声之后又低声道:“秦大夫,这两天我仔细观察过,这里不止关着您一个人。”
“嗯?”杨臻确实没有余力留意这些。
“就在那边。”黄檗朝院子东北角一口井斜了下眼说,“那里底下应该有地井,我看见过几回,那个汪安顺着井口下去送饭。只不过我一直没敢靠近,不知道那里关的是谁。”
杨臻靠着树慢慢坐下来,黄檗怕他是走累了,紧着要送他回屋。杨臻摆手说:“我也歇的够久了,再歇下去还得出事。”
黄檗害怕道:“那哪儿成?您好不容易能动弹两下,根本经不起折腾啊!”
“一会儿我说个方子你写下来去照着抓药,这样我能好得快点。”
“那好啊,您的方子肯定是最好的,要是被吴大夫瞧见肯定喜欢死了。”黄檗说。
“他们多半不会轻易把我写的东西放出去,到时候就拿给吴大夫当成出自他手,看看能不能把药抓回来。”
黄檗老实应下来,一轱辘眼又说:“那我要不要试着往外带点消息?您总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吧,咱们想办法让人来救您吧!”
杨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搭上自己,不要以身犯险。”
黄檗不想放弃,四年前他眼所见的在孙府护着他的秦至可不是这副破败样子。
杨臻当然看得出他的小心思,拉着他往回走道:“听话,照我说的做,我要的是所有人都全身而退,我是,你是,老大夫也是。”
黄檗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攥着张方子就往大门跑,汪安不知从何处窜出来逮住他纠问情况,黄檗急三火四地说吴大夫新拟了张方子要他赶紧回医馆配好拿回来,耽误了时辰对杨臻病况有妨。
钱津达闻声而来看了方子一眼说:“这是那老家伙写的吗?”
“吴大夫忙,他说着我写的。”黄檗说。
钱津达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方子写得又乱又丑,他不放心放人出去,便让汪安出去抓药,可黄檗又追上一句:“你看得明白吗?这是吴大夫新配的方子,好多药材怎么选连我那些老师兄们都不一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