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鸿踏雪把钱津达扛回来之后一直揪心着从旁窥探,生怕林半夏一时情急直接追温凉而去,不过他惴惴不安地看了半天却发现林半夏似乎根本不在乎温凉离开的事。
林半夏在怀春医馆后院的两间屋子里进进出出忙个不停,杨臻的情况她已经全部探完毕,冲经护神汤药续命,万分要紧的是那四根挫骨钉,好在有徐枢在,先前给方尔玉接手脚筋结的鞘管稍微调一下便能用。这大半日里林半夏配药,徐枢锤石凿铁,都只紧着备好所有一并动手。
周从燕守在床前愣了许久,她身后的许多人,宿离、邓子高、焦左戎等人抹泪的抹泪吐秽的吐秽,他们都能看到周从燕的背影在抖,只是眼下所有人都是悲极愤极,谁也没有多余的本事宽慰旁人。
房中悲苦愈加沉重,忽然间,周从燕转过身来亮声道:“肖大肖二!”
面前的一帮大男人被她吓了一跳:“你们带着弟兄们去林子里仔细搜查,小雪他们刚回来,容盗灵歇口气,再由他给你们带路,把钱津达的同伙找出来。”
肖家两兄弟领命离去,周从燕又一一交代安排:“离老哥,你带几人去把黄檗小兄弟送出来的那位老大夫救回来,老人家年迈,凭自己从林子里走出来恐怕很难。六师兄,你心细,钱津达的尸首还得烦你先去看看。四哥,你也懂些医术,随我去领着医馆的人先去救治十二师兄他们吧。”
方尔玉自顾尚且不暇,几轮交手下来身负累伤,更难谈帮连舟渡多少,何况钱津达这副气势全开的样子令方尔玉几乎无法近身周旋。尽管如此,方尔玉仍不罢休,左右互搏间不停地觅寻机会扰乱钱津达的动作,可钱津达周遭气势炙热,仅是靠近便觉得窒息。方尔玉束手无策之际笃定了所有的力气把障刀顶着压力甩出去,随后紧跟在障刀之后冲上去,只盼障刀能替他开出一线生机。但令方尔玉绝望的是障刀飞至钱津达近前三寸之处时直直停住不再前进,而方尔玉要收回障刀之时刀柄却被钱津达握住。此刻钱津达只一手吸住连舟渡的气海便能禁锢住他,另一只手竟然能腾出来招呼方尔玉。
黄檗想爬却爬不起来,连舟渡的嘶喊声听得他心肺揪紧,挣扎着爬过去也不过是接住了被击退的方尔玉。两人相互搀扶着勉强上起半身,至此仍不甘眼睁睁看着连舟渡受难,还想上起救人。就在黄檗急得哗哗流泪时,钱津达突然把连舟渡抛到了一边。
方尔玉和黄檗尚且惊愕仓皇,跌跌撞撞地挪到连舟渡近前看顾情况,尚未分明之时他们又忽闻钱津达发出一阵哀嚎。三人看过去时,钱津达正跪在地上捂着胸腹嘶喊,那副样子看上去着实痛苦不堪。他们听着钱津达惨叫就仿佛觉得耳边有千军万马在厮杀一般,他们甚至会怀疑钱津达的胸腔腹肋之内有千军万马干了起来。
连舟渡擦了把冷汗后往旁边啐了一口血沫,方才真是疼得要把牙咬碎了。
“前辈……”黄檗与方尔玉一头雾水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