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藏锋看。她难免提防,将藏锋别到了身后。藏锋和山鬼如今都在她手中,她曾派人去石院中复探善后,藏锋和山鬼也是那时被肖代隶带回来的。
“世子不要见罪,他只是做了很多人都想干的事。”周从燕说。
此话一出,闻者无不倒吸一口西北风。
这又何尝不是一句很多人都想说的话呢?
穆淳一向平波静水的脸上半天没有个成形的表情,他当然知道自己犯了武林的众怒,可周从燕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出来却让他难以逆来顺受。
凝寂良久,穆淳悄然开口:“周教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且不论周从燕什么态度,她身旁的人绝无一个愿意她与穆淳借一步说话,事已至此还想着以悄悄话私了,众人皆是不齿。
周从燕听罢耳边此起彼伏的阻拦之后摆手道:“巧了,我也想与世子借一步说话。”
如此一来反而轮到勾佩和犀月紧张了。
“好。”穆淳答应得干脆。
众人目送他们二人往前头去,肖代篆他们虽然仍有担心,但总比穆淳那两个随从好些。只穆淳与周从燕单聊的话,起码谈崩了打起来周从燕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迈过门槛,穆淳先道:“周教主有话请讲。”
“还是世子先说吧,我的话未必好听,早说一步只怕破坏气氛。”周从燕说。
“那位林大夫说不知他何时才能清醒?”穆淳问。
周从燕点头,再坦诚不过地说确实不是骗他,至于到底信不信便随他了。
穆淳轻而长地叹了口气说:“之前在应天从徐枢那里问出来的话你可知道?”
“基本了解。”周从燕答。
“当时我与闻侍郎嘱咐不可外传,并命人除掉了隗冶。”穆淳说,“那样便只有我与闻侍郎知晓,但几日之后京中却流言四起。”
这个问题周从燕也想过:“其实那时你们头顶上还有盗灵在偷听,所以未必只有你们知道。”话虽如此,可鸿踏雪却不是把秘密流传出去的人,她与杨臻合计着,许是他们这一小撮知情人没有提防住某一次隔墙有耳才被有心之人把事情抖了出去。
这也如杨臻所说,秘密只有烂在心里才是秘密,一旦离开了嘴就再难是秘密。
“确实不只我们知道,我仔细查过,京城流言的源头是闻侍郎的家臣沈唯,闻侍郎醉酒吐真言,都被他听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