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里混乱得不行,连引路接客的小厮都没有,二人光是找人便耗了许久。途中薛执戟提起了之前周从燕说要找机会照顾安置那些被钱津达占了地的农户们的事,叶悛点头应下,他也听周从燕提起过。既然周从燕有些份心,他们尽量照办便是。
山庄深处,他们二人在西边的一间角屋里听到了一点人的动静,进入后便看到了角落里护着两个小丫头的尤不谖。
尤不谖面上虽然镇定,但眼里的惊魂甫定仍是被叶悛两人瞧见了。
薛执戟没有多余的感情安抚她们,只道:“我们不是来打劫的。”
尤不谖谨慎地盯着他们看了许久才安抚着身后两个哆哆嗦嗦抽泣的小丫头缓缓站了起来。她脸上又挂上了往常那般温柔端庄的微笑,过去扶起两把凳子道:“二位请坐。”
薛执戟等了片刻不见叶悛动作,便也依旧站着。
尤不谖仍是微笑,挪来一张桌子将两个小丫头挡住后自己捡了个凳子坐下来问:“两位来聚剑山庄有何贵干?”
“为何会这样?”叶悛问。
尤不谖的脸抖了抖,撑着笑答:“如你们所见,其实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何会这样吧?”
薛执戟不忿于她这倒打一耙的语气:“钱津达都干了些什么事你也都知道吧,还有脸说这些?”
尤不谖靠在桌子上安静了片刻后道:“是,当家的要做什么我都知道,我劝过他,可他有自己的决断。”
薛执戟讥笑,看来是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桥段了。
“杨臻其人不可能与我们共事,其实我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尤不谖说,“硬着头皮动手之后本来顺利,谁知突然之间天翻地覆,有此下场,我也怪不得旁人。”
叶悛能听到旁边薛执戟切齿的声音,可他们都不是为冲着孤儿寡母撒气而来。“你知道钱津达移梁合筑的事?”他问。
尤不谖点头。
“他怎么会知道移梁合筑?”叶悛又问。
尤不谖突然紧张了许多,她不由得前倾几分问:“当家的怎么了?”
叶悛方才反应过来,摆着个钱津达不问专门来找她问话,她很自然地便会以为钱津达死了。“争夺杨臻之时他受了重伤,至今未醒。”他道。
尤不谖并未有过多怀疑,一口气松出来自我慰藉道:“我就知道,杨臻是不会杀他的。”
“为何?”叶悛不禁问。
“如果杀了当家的,对镇原侯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