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昌、单以谋落马的那一次试武大会上,他真正搭上了镇原侯的船,他的几番卖力表现也为将来的盟主之名赢得了朝廷的认可。在得知冲经关窍之后,他便盯上了药师谷的人。但仔细确认过后,几乎不会武功的林年爱便被他排除在计划之外,杨臻他一时半晌动不得,但杨臻的徒弟苏纬却可以先被他试一试。苏纬是刘聂帮他抓住的,两回都是。说来奇怪,在那次试武大会之前,但凡钱津达对杨臻有了什么想法都会被刘聂制止,以至于钱津达后来几乎不会对杨臻动什么念头。可在那次大会之后,刘聂却开始为钱津达拿下杨臻主动献策。
刘聂说,钱津达要的既然是天下第一,又何必要卑躬于朝廷之下、依着镇原侯的意思纵容杨臻呢?
当时刘聂本是对钱津达说要替他捉住嵬名岘,让他试试剑影诀的滋味,可刘聂却杀了嵬名岘。钱津达本要怀疑刘聂是不是要报复杨臻而拿嵬名岘泄愤,可刘聂转手又把牧云决给钱津达办了过来,有了剑圣的加持,钱津达才能制得住杨臻……
听完尤不谖的叙述,穆淳合眼沉闷地呼了口气。
尤不谖未说到一半时便不敢再看杨臻了,她虽然基本清楚钱津达的所作所为,但却从未认真地从头到尾回看过那些事。如今仔细审视过一遍后,却不禁胆寒,不只为钱津达做的孽,更为杨臻受的罪。
尤不谖的话中几乎没有她参与其中的痕迹,穆淳自然不在乎她有多少罪,反正秋后算账之时她都逃不了干系。杨臻一直冷若冰霜地盯着她,听她把事情和盘托出后问:“你们的殉蛊从何而来?”
“是当年连同绣经残卷一起偷来的。”尤不谖心中又生出了许多敬畏,此时此刻杨臻还能这么冷静地找到她不经意间漏洞,实在令她佩服。
“那几个,”杨臻的声音有些低沉,“也是钱津达的义子?”
“是。”尤不谖点头。
“还有多少?”杨臻问。
“我不知道……”尤不谖忽然绝望了,“你们抓住的那几个我尚且还有不认识的人,我跟了他不过十年,许多事我也不甚清楚,我知道还有一个叫魏君歌的人,但这人似乎已经六七年未曾现身了。”
杨臻缓缓呼气:“刘聂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他好像非常恨你,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对付苏纬和剑魁,更想不出他是怎么抓住的剑圣和温凉,听说还有周姑娘……”尤不谖说,“想来想去,他们唯一的相似之处也只是与你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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