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赓问。
“鸿踏雪向来是天南海北搜罗新奇玩意儿,但凡是哪里有什么珍奇之物,总能有他的踪迹。至于嵬名岘……”杨臻皱眉道,“他一向是别人的刀俎,他对别人的仇倒鲜有耳闻,只是对他有仇的人恐怕就多了去了。”
“所以说,嵬名岘刺杀闻太师是有人指使?”柴赓问。
杨臻点头,转问杨恕:“爹,姑父在江湖上有仇家?”
“何出此言?”杨恕皱眉道。
“若在江湖上没有足够的人脉是找不上嵬名岘的,但在朝为官却又能联络江湖的能有几人呢?”杨臻说。
“可是以太师的为人,别说是在江湖,即便是在朝中也难有仇家啊……”柴赓挠头道。
杨恕一番沉默后,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不是仇家,恐怕要问那个嵬名岘了。”
“对,通缉他,他总不会连谁雇了他都不知道吧?”柴赓拍桌道。
杨臻看着杨恕,他觉得自己的爹有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感觉。他又问:“爹,你听说过夜牙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杨恕的脸色有了一瞬间的意外。
“昨夜鸿踏雪来就是为的此物。”杨臻说,“只是鸿踏雪说太师府的夜牙玺是假的。”
杨恕把眉头皱得厉害,许久不答话。
杨臻看他的样子很明显是被说到什么不能轻易被提起的事了,但夜牙玺的事在他这里是不能轻易碰触的,在闻太师那里却不是吗?还是说,闻太师也未曾和盘托出呢?夜牙玺当真只是个古玩?闻太师所说的那位已故的友人又是谁呢?
“夜牙玺……”杨恕思索良久后道,“如今怕是已经下落不明了,传说它是一批宝藏的钥匙,可如今不管是夜牙玺还是那批宝藏都无人知晓到底在何处,所以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了。”
言下之意是,夜牙玺现已过气,再多追究也没意义了。
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杨臻也就不追问了,毕竟也是件无关痛痒的事,宝藏什么的,也就骗骗俗人,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嵬名岘的事不能不追究下去,杨臻身在江湖,追查起来也比朝廷方便,朝廷通缉朝廷的,他查他的,谁也碍不着谁。
五日之后,朝廷对嵬名岘的通缉令发出后,杨臻也就开始准备回逆元门了。
朝廷对于江湖的通缉令有专门的机构负责执行,那便是抚江侯府。抚江侯府是开国初期建立的联络朝廷与江湖的中间机构,虽是朝廷机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