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燕接手之时就觉得不对了。冰凉刺骨的触感,还有这分量,哪里是木棍该有的?
“我初入逆元拜师学艺之时,师父就跟我约法三章了。”杨臻说。
周从燕知道他师父是谁,她对那些传奇一般的人物也是充满了好奇。“哪三章呢?”她问。
“不动气,不杀生,凡事忍让退三分。”杨臻说。
秋清明是何等人物,他,还有林年爱,一早就觉得杨臻身上有一股不属于杨家人的戾气,而放任这股戾气肆意膨胀的话日后必成大患,秋清明当然不会眼看着逆元门沦为抚江侯府第二。
当然,这些事是杨臻所不知道的。
“师父说刀剑不适合我,就把这根笛子给我了。”杨臻说,“师父说它叫‘藏锋’,是故人相赠。”
“藏锋?”周从燕念着,“非刀非剑,无刃无锋,确实是藏锋了。”
杨臻所理解的也是师父意在让他掩藏锋芒,可六年前的试武大会早已将掩藏这一说法击碎了,毕竟当时秋清明也并未多拦他。
“说到底师父还是后悔了吧?不然怎么会在上一届试武大会开始前不久就把我撵去跟老驴头云游呢?”杨臻如是想。
“说来也是,现在想来我好像确实没在话本子上看到过你杀了谁的桥段。”周从燕琢磨着说。
“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江湖最重要的是快意,恩仇都是烦人之事。”杨臻笑道。他看那门派之间你争我夺,恩去仇来的,实在是琐碎。
“是吧,我也觉得……”说到这,周从燕的眼睛咕噜了两下,悄咪地问,“你什么时候走?”
“什么?”杨臻被这突如其来地逐客令给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什么时候走?”周从燕又问一遍,“偷偷带上我吧!”
杨臻明白过来后好笑道:“带上你?偷偷?”
“是啊,我从前一直——”周从燕突然卡住,她突然想起杨臻并不知道客栈那人是她扮的,便转言道,“我爹一直不同意我和我哥出去闯荡,非得让我们呆在家里读那些破书!”
“文哥也想出去闯荡?”杨臻乐了。
“当然啦,你知道他给自己定的字是什么吗?”
“什么?”杨臻饶有兴味。
“必武,他管自己叫周必武,为着这事儿我爹生了好一通气呢!”周从燕比划着说。
杨臻笑得畅快,右边嘴角的三角疤扯得都有些紧了。他笑这名字俗不可耐,却也热血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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