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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没有?”周从燕捣了他一拳,把他推到门外,“赶紧的!”
周从燕给杨臻盖上被褥,又洗了帕子给他擦净了脸上的血迹。
嵬名岘来去神速,很快便赶回来了。
令周从燕啼笑皆非的是,嵬名岘真的是把大夫扛来的。七八十岁的老大夫,被嵬名岘扛着又跑又飞地窜了两条街,等到被嵬名岘放到周从燕跟前的时候,老头的脸都紫了。
又咳又喘老大夫给杨臻切了好一会儿脉才叹气收手道:“这位公子内损颇重啊。”
周从燕揪心道:“大夫,你一定要救他呀!”
“姑娘放心,这位公子虽是虚损过度又添内伤,但并不难治,只是得要好好调养一番心脉了。”老大夫捋着胡子说,“方才你抓的药现下也不适合这位公子了,且容老夫再改改便好。”
“之前的药不是他的。”周从燕瞪了嵬名岘一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如此,那便等老夫再拟个方子,到时给这位公子每日分两次服下,十五日之后便可大好了。”老大夫说。
周从燕向老大夫行礼道:“多谢大夫了!”
“谢不谢的,”老大夫似乎还未歇过来,“以后别这么折腾老夫便好了。”
周从燕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住大夫了。”当时她只是着急了随口一说罢了,谁能想到嵬名岘真会照办呢?好歹也是威名慑江湖的剑魁,理解能力这么直白吗?
周从燕送着大夫走到门口,又对还在床边杵着的嵬名岘喊:“喂,好好送大夫回去。”
老大夫闻言连忙摇头道:“不用不用,老夫自己回去就好!”
“那便让他跟去把药取回来吧。”周从燕看着老大夫的样子有些想笑。
老大夫见实在推辞不掉便扭头先走了,生怕嵬名岘再冲过来扛起他就跑。
“喂,你麻利点儿!”周从燕催道。
嵬名岘没说话,只是快步跟了上去。
那大夫七老八十的人了,走起路来却不见蹒跚,脚步飞快,快得好似逃命一般。嵬名岘在后面跟着,刚追近点,老大夫就又加紧换步,时刻警惕着嵬名岘靠近他。
“老先生留步!”嵬名岘几个大步追上老大夫,挡在了他的面前。
老大夫不想留步也走不动了,便往后退了几步朝嵬名岘拱手道:“这位大侠有何见教?”
“他为何会虚损过度?”嵬名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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