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纬也道并不确定,这只是他从《遗孤纪》上看来的,并未曾切实见过。
“你是怀疑申德胥被人下了殉蛊?”嵬名岘问。
杨臻点头。
想来想去,若真有隐情的话只能是如此了。他从《岐黄漫路》里看到过有关殉蛊的只言片语,如银斑青莲一样,殉蛊也是药师谷的污点之一,不同的是殉蛊记载的太过简略,连中毒之例都没有,完全不是被重视的样子。杨臻十年前看来的这些东西,十年间也没再用到过,如今已经有些忘了。
“若真是如此,是谁给申德胥下的蛊?”苏纬问。
“那就该是申德胥背后的人了吧?”周从燕说。
几人纷纷点头,如此的话便是申德胥身后之人发觉败事在即,所以杀了申德胥撇清干系。只是这人藏得实在严实,申德胥生前的诸多动作都未曾见有何人与他为伍过,如今便更难查证了。
蒋固宁揪心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裴叔叔啊?”
“自然要说。”杨臻点头。
“那你还走得了么?”嵬名岘看他。
杨臻鼻呼一声,无所言语。这只是其中一桩,他更在意的事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去年崆峒和峨眉的事一样,若是他能早些想到兴事之人的目的或许可以少死几个人。有了那两个前车之鉴,他所想到的首先目的也就是裴小棠的帮主之位了。
“百里师兄应该不会让你继续呆在这儿了吧?”周从燕说。其实她也不愿意杨臻在这里多留了,她是喜欢凑热闹不假,可热闹若是让杨臻不得安宁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让我看看。”杨臻说。
晌后,杨臻顶着日头去看过刘聂之后,又转去了裴小棠的房间,临进屋之时,正好遇上了睡眼惺忪地在院中荡悠的裴令聪。
“出来晒太阳?”杨臻问。
“昨夜折腾累了,今天可差点没把我给睡死。”裴令聪往杨臻身上一挂说。从前他说这话多半是操劳过度肾虚体乏,但这回倒是真的被公务累着了。他抬手挡了挡耀眼的日光自嘲道:“说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要是放在我这,怕是早完蛋了。”
“赖床的虫子饿死鸟,你也有你的好处。”杨臻捋直他的脊梁骨说。
裴令聪吃着劲龇牙咧嘴道:“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夸我呢?”
“你猜的没错。”杨臻轻轻一笑,勾拉着他往裴小棠屋里一起去。
“干嘛干嘛,我还想再回去补补神儿呢……”裴令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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