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遏云不回声。
“方师弟,我不管你们是想来干什么的,我与杨臻也是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们若也想帮杨臻,这里便让给你们了,如何?”汪平还试图谈判。
方尔玉笑哼了一声,看了看方遏云说:“中原人还真是千奇百怪。”
汪平并不在意方尔玉的话有什么别的意思,起码字面上并不是拒绝的意思,这样一来,他就有底气继续说下去了。他不管这两个人到底如何,只要眼下稳住他们,来日迟早有机会做掉他们。“你们只要保证不将今晚之事传出去……”他说着低头看了看榻上像条死狗一样的杨臻,就是那么一个俯仰之间,他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动了动手腕挑开了杨臻下巴底的被沿,虽然屋中无光,但窗外漏进来的一点月光还是让汪平看清了被沿下的那一节白皙光洁的脖子皮。
“怎……”汪平莫名觉得自己后背一麻。
屋门被“吱呀”一声郑重其事地推开。
“是不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杨臻背负着月光站在门槛之外,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疤。
汪平已经想象不到自己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了,榻上躺着的“杨臻”本来还算他的一个筹码,可如今这个筹码却分身站到了门外。
“你们——合着耍我?”汪平总算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屋里屋外都有人,他却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察觉……
杨臻抠了抠耳朵眼说:“你对我这么有想法,我又怎能不来客套你一下呢?”
“你胡说什么?”汪平笑得有些狠。
杨臻问:“之前你专程挑我身边没人的时候来探我的脉,如今故技重施却依旧不能得逞,有没有很气?”
“你在说些什么,”汪平一脸好笑,“我只是觉得前天贸然试探你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白日里又见你被他伤了,我是懂些医术的,所以想过来帮你瞧瞧罢了。倒是你们几个,大半夜不睡觉就只为玩弄我?”
方尔玉和方遏云默默对视,他们也有些摸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杨臻似是才明白过来一般地长应一声,“汪兄你这做好事不留名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你若是一早就想好用这些借口做搪塞的话,就无需又是迷药又是点睡穴的防备我了嘛。”杨臻说着,朝榻上仍旧毫无动迹的“杨臻”抬了抬下巴。
屋中一阵寂静后,汪平一耷拉袖子握住了一跟五六寸长的锥刺抵在了“杨臻”的脖子上。欺骗不过,他就只能利用手边这个假货先脱身了。
“杨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