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好了咱们再走。”杨臻也不愿看她整天冻得跟个小鸡崽一样。
“算了吧,”周从燕说,“阿衡正在浓情蜜意里呢,我可不想扫他的兴,再说了你不是打来了不少毛皮嘛,我这几日赶紧做几件厚衣裳就是了。我就不信了,姑奶奶我还能被冻死不成?”
“好好好。”杨臻笑着帮她紧了紧大氅的毛领说,“既然大小姐如此英勇,那咱们就继续待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走了咱们再离开这儿。”
周从燕任他把自己裹紧后,转而捧着杨臻温热的手掌暖手道:“倒是你,换个色行不行?从前在山下的时候你这一身是干净透气,可如今我眼中到处都是白的,再看看你,我真觉得自己要瞎了。你看你十二师兄,成天穿得花里胡哨的,多好认!”
杨臻连连点头,这还不简单嘛,他道:“那就做几件黑衣裳呗。”
因着周从燕怕冷,左右她都是不愿出门的,索性便藏在屋里连做了好几日的针线活。先前她就跟着柴心柔仔细学过扎针的功夫,如今总算是让她逮到了可以大显身手的机会。
这几日间,苏纬有季菱和杨臻的照顾也好得十分利索。等到第七日之时便又能跟着季菱出去乱逛了,不过这回出门之前他却受到了杨臻的巡查。
杨臻不是来阻拦他的,而是来给他送东西的。
苏纬接过杨臻递来的那件黑白相间的大氅问:“这是什么?”
这件大氅臂身下摆一片雪白,肩颈风毛之处则是泛着银光的玄黑之色,整件衣裳入手温凉,触手片刻之后便会微微发热,定是用了极好的皮毛才做得出这样的程度。
“你师娘这几天给你赶出来的。”杨臻说。当初打到那只玄狐之时他还在犹豫到底是用在周从燕身上还是苏纬身上,但周从燕在见过苏纬风寒的可怜模样之后回去就催着他把那只玄狐剥皮收拾了,光着这一件大氅周从燕就用了一张玄狐皮三张雪狐皮。
苏纬抱着大氅一阵兴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问杨臻道:“小师父,师娘给你做了没?”他大约是知道杨臻他们到底猎了多少狐狸回来,所以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件大氅自然也会想杨臻和周从燕还剩下了点什么。
杨臻叹了口气说:“你师娘知道你不抗冻,所以先紧着给你做了件,她自己都还没有呢。”他只是心叹周从燕会疼人,倒不至于酸了吧唧地吃醋,毕竟他也懂,有了孩子之后,当爹都会被孩子他娘冷落。
“啊?那我这——”苏纬也不好意思了。
杨臻扯过大氅来往苏纬身上一罩说:“给你的你就赶紧收好,要是这样你还能着凉生病,那可就白瞎你师娘辛苦这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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