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
“小师父。”苏纬抱着一叠衣衫跑进了屋,“师娘给你熨好了,洗澡水我也烧好了。”
杨臻把衣裳接过来看了看,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的衣裳了。这确实是前些日子在昆仑做出来的黑衫之一,不过那会儿还是纯黑的,没什么花样故事,如今上面却开出了许多红梅。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嘿嘿!”苏纬十分得意,“小师父你出去的这段日子师娘和我可没闲着,图样是我画的,衣裳是师娘绣的,好看吧?”
杨臻想象着周从燕点灯熬油绣花的样子,不知不觉间在嘴边眼中露出了些甜滋滋的笑意。
妻贤子孝的人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连舟渡在一旁挤着大小眼看着,悄悄对百里启说:“有了心上人还真是不一样哈,对媳妇儿和对咱们笑得太不一样了。”
百里启嗤笑:“你连这坛子醋都吃?”
屋门又被推开,周从燕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进来说:“喏,按你说的煎好了,晾了一路不烫嘴了,赶紧喝了。”
杨臻听话地把一碗药解决掉,他自己配的药自然不会苦。
“你得什么病了?”连舟渡好奇。印象里,因着林神医喂养有方,他们十三几乎是不会生病的。
“风寒。”杨臻总算肯从被窝里出来了。
“还需要煎几次?我直接去把药准备好。”周从燕问。
“不用,”杨臻抱着衣裳说,“我去泡一泡,你让我睡两天就行了。”
周从燕点头答应着,她自然不会怀疑杨臻的医术。但也是这时,她却听到连舟渡语气奇怪地说了句:“禽兽,竟然要连睡人家两天!”
周从燕和苏纬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片刻后明白了过来便立刻羞红了脸。
杨臻闭上了眼使劲努了努嘴,他早就听习惯了他十二师兄的浑话,自然习惯看连舟渡说了浑话之后被师兄们收拾。
百里启抬腿就是一脚。
连舟渡没皮没脸地揉了揉大腿根子,朝周从燕和苏纬抱拳咧嘴笑道:“献丑了献丑了!”搞得周从燕和苏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舟渡绝不恋战,揽上杨臻便往外走道:“来,哥哥伺候你洗澡!”很多话,但凡一过他的嘴,总会变得奇奇怪怪。
“我们兄弟仨去就是了,有劳弟妹和师侄了。”百里启朝他们谢过后,也跟着连杨二人出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