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接下嵬名岘之后,杨臻才看向正气得有些切齿发抖的疤面男人,再次抽出了藏锋道:“占山帮?都被从米仓山逃到南江去了,还没改名儿呢?”
说起来,这占山帮和逆元还算是近邻——从前算。占山帮兴起之时一直雄踞于巴州地界的米仓山,兵强马壮过很长一段时间,让他们横行江湖的看家本领便是颇有名气的开山刀功、断崖剑法。米仓山和汉中逆元就隔着一道汉水谷地,从前确实算是近邻,但二十年前占山帮被抚江侯府打压得没了本初的规模,再加上逆元的壮大,这个原本有些同似山寨的帮派便不打自怂地南迁了。
“真是猖狂!”疤面男人冷笑,“小小年纪竟如此狂妄,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杨臻轻笑:“想吓唬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这说辞实在不算新鲜。”
“不知死活!”疤面男人平了剑直奔杨臻的心口而去。
直等着疤面男人抵近之时,杨臻才竖笛压上了疤面男的剑刃,他欺着身形上手拉肘,霸道地箍住了疤面男的胳膊。疤面男眼中的不可思议无可遁形,他以另一只手冲拳捅向杨臻的侧腹,却被杨臻一个提膝卡住了势头。正当疤面男人打算再出膝击之时,杨臻却抢先一步将提着膝盖侧前一顶,逼得疤面男人垫步后退。也就是趁疤面男人垫步之际,杨臻以着地的单腿发力,腰身一扭带着双臂翻甩,以一种十分离谱的姿势把疤面男人侧摔了出去。
疤面男人接连退了多步才得以站稳,他看着杨臻的目光中除了不可思议以外又缠上了许多莫名其妙。他振剑又上,剑刃以劈山断崖之势朝杨臻击来,杨臻的藏锋与其剑锋正面相对,两方内力以此为接点共鸣震颤,鼓得双方衣发浮动。
疤面男人卯着劲抵力,咬牙坚持之际却惊愕地发现面前这人突然又加了一分力。他赶紧侧身撤开距离,同时臂腕抖动,带着剑刃如游鳞般地飞光晃动。
剑路一时杂乱,杨臻腾身踢在了疤面男人的握剑之手上,将其打偏后空翻至疤面男身后并稳落于地。
杨臻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划断的腰带和飘散的衣衫,嗤鼻而笑道:“这算什么?宽衣解带剑法?”
疤面男人的执剑之手已经麻得几乎使不上力了,不过他仍是咬着牙竭力攥着剑不肯撒手。
杨臻转身,把目光挪到花千树的脑袋上,说:“小花,把你的抹额借我用用。”
花千树立刻抱头后退:“你待怎样?”他那副抗拒之态仿佛是杨臻要把他扒光了一样。
杨臻噗笑,“我的腰带被那个不知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