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给他?”林半夏觉得有些离谱,“这是阿凉的东西,他专门送来给你的,你又给他送回去?”
“温凉的东西,你都没留下,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乌显炀笑叹,“更何况秋前辈早早地就把藏锋给了那孩子,既然有缘,这些留在他那儿也好。”
“想来也是有趣,他一个杨家人,却成了秋先生和师父的徒弟,还拿着阿凉的东西。”林半夏真觉得世事无常,“明明是水火不相容的人,却因为这个小家伙凑到了一块儿……若是能就此化解恩怨的话倒也不错。”
乌显炀一扬手遣走了他的独脚乌鸦道:“旁人我不知道,但要温凉放下恩怨怕是比登天还难。”
林半夏一阵沉默后叹道:“是啊,他们温家人都放不下恩怨,上次见温婉已经是二十二年之前的事了,如今也不知她在哪儿。”
“温家的恨,换作是我的话大概也放不下。”乌显炀说。
王宅后院中,周从燕正陪着王鹤龄看棋谱。他们爷孙俩面前摆着盘棋,王鹤龄扒着书页一边给周从燕讲解棋路一边捻悠着一颗白玉棋子随时准备下出一手破局妙棋。不过旁听的周从燕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前些日子确实缠着杨臻学棋来着,不过这玩意儿实在是无聊,她根本耐不下心思认真学。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那颗被王鹤龄捻得锃亮的白玉棋子上。
“外公,您就这么喜欢这副棋子啊?”她在一旁托着脸晃悠。
“这蓝白玉棋子成色甚佳,绝非凡品!”王鹤龄翘着小指捏着白玉棋子举起来在日头底下细细打量。
周从燕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当然看得出这是好玉,只不过是共鸣不到它变成棋子之后的美妙罢了。“因为这棋子太好,您都把那个骆轶安排到庐州当官了?”她问。
王鹤龄攥了棋子问:“你怎知他去了庐州?”
“之前在杨将军的寿宴上见到的。”周从燕老实回答。
王鹤龄的脸色显而易见的不好了,他把白玉棋子往棋盒里一扔道:“骆轶那个后生吧,有才学,也聪明,不过他总是把心思用在弯弯绕之上,老夫实在不愿再看他瞎撞,所以便给他指了条路。”
周从燕琢磨了一下他话的意思,问:“您是说您给他官做,不是因为他送了您这副棋子?”
王鹤龄连连朗笑道:“当然不是,老夫怎会因为这小小的棋件儿就往家国之内乱放人呢?”
“你刚刚还说他有才学呢。”周从燕说。
“正是因为他有才学,不然他搬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