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卷坐回了周从燕他们那一边。
雁寻梅的笑一时间有些惭愧,虽然他仍猜不出杨臻的想法,但杨臻从一开始就把话说得很明白,是他自己想多了糊涂了罢了。
“徐枢留下过什么话没有?”杨臻问。
嵬名岘说:“他说还会回来找你。”
“找我?”杨臻重复着比较在意的部分。
“对。”嵬名岘点头。
“有点烦了。”杨臻皱眉。
周从燕很不情愿:“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或者,直接回外公家?”
“我主要是看中了他那条假胳膊。”杨臻朝她笑道。
周从燕对着他的桃花眼看了看,有些猜到了他的意思,“你是惦记着阿衡他爷爷?”
杨臻点头。他觉得烦是因为徐枢说要来找他,这与他去找徐枢不一样,他是有事,可徐枢也有事,若还是为刺青的事那就更没意义了,毕竟连杨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玩意儿。
现在想来,从前有些看似不起眼的事好像都有点可疑了——老驴头隔三差五地给他弄奇怪的药浴,每次药浴他都是睡过去的,后来师兄们也学会了这一套……他的右肩也不止一次莫名其妙的疼过……
鸿踏雪旁听着盘算了好久,纠结道:“可老杨啊,哪怕你卸了他一条胳膊,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吧?”
周从燕虽然也在为杨臻心烦,但听了鸿踏雪的话后还是想笑,也想着再说点热闹话逗杨臻乐一乐,琢磨了片刻后道:“要不,让佟哥再卸他一条腿?”
鸿踏雪还不满足,蹬鼻子上脸却又故作忸怩道:“卸胳膊卸腿儿的多不实在啊,要不就直接卸脑袋吧!”
“咦——!”周从燕像是碰上了什么特晦气的东西,“你这是得寸进尺啊?”
鸿踏雪压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道:“你见我得寸进尺的事还少嘛!”
“那你还是自己多使使劲吧!”周从燕撇手道。
别说杨臻不杀人,让她想杀人的事都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她不吃斋不念佛,平时也有狠心的时候,但那到底是小女儿家的脾气,真让她杀人她哪里敢。
“哎别别别啊!”鸿踏雪乖觉道,“实在不行……一条腿就一条腿吧,啊,老杨?”
杨臻哼笑一声说:“徐枢的腿又不是假的,我拆下来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