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牙玺?”
“没错。”杨臻简单点头。至于误伤鸿、方之事,徐枢明白了也罢不明白也无所谓,他都不想多解释,反正解释再多徐枢都不会有丝毫的愧疚。再说,愧疚又有何用呢?
“你也想找神兵城的遗藏?”徐枢问。
杨臻眼珠咕噜了几圈之后点了点头。
“那你说为它又是什么意思?”徐枢支棱起自己那条假胳膊问。
“我有位老友双腿废了,那日看到你的假肢后我便觉得有法可行。”杨臻说。
徐枢盯着他看了片刻后咯咯大笑起来道:“这是神兵温氏的机关术,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杨臻的半边眉毛随着歪头的动作又吊了吊说:“你不是也有事找我么,咱们有来有往,再说,我这位老友是山海阁老阁主苏为筹,你若真是温梨木的徒弟,应该上赶着去给他安假腿才是,怎么还等我来跟你商量?”
徐枢本来就难看的笑因为难堪骤然勒住而变得更加难看。“苏前辈他……”徐枢的样子似乎是蹉跎半生却落下了必要之事一般。他不是不知道苏为筹的遭遇,可稀里糊涂地过了这些年却压根没想起去帮一帮恩师的挚友。
嵬名岘半听半懂,即便是旁观了多次,他仍旧是叹服于杨臻把趾高气昂的人聊到自我怀疑的本事。
不过徐枢似乎比别人利索一些,彷徨和无助模棱了没多久就清醒了。“多谢你提醒,苏阁主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冷笑一声又道,“至于夜牙玺,倒挂在埋金池里的那些有不少是为宝藏而来的,你呢,还有什么稀罕话能说服我把夜牙玺拿出来?”
杨臻能感受得到旁边嵬名岘不安的目光。他动了动嘴角,这种情况他完全预料得到,毕竟这个世上有脑子好使的人是件很寻常的事。“有什么话,说来说去无外乎两个结果,要么你拿出来给我,要么我解决掉你以后把这里翻个面自己找出来。”
徐枢把眼前人反复看过后,到底还是觉得这小子只是个乳臭未干的猖狂娃娃。他好笑道:“还有第三种可能呢,你想不到么?”
“老家伙,你想说夜牙玺不在这儿?”杨臻笑看他那张突然变了颜色的老脸。
徐枢自知眼角抽搐的小动作逃不开杨臻的眼睛,他暂且撑着自己的孤傲道:“狡兔尚知三窟,我又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
杨臻笑弯了眼睛:“狡兔三窟,终葬身于狐口,何况你只是条丧家之犬,你既然已经打定了埋骨于此的心,又怎会把你的念想搁到死地之外?”
常胜之军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来之前他就在鸿踏雪和方尔玉那里把能问的都问了。对于徐枢来说,他这个人赤条条得一无所有,能让他有归属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