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而去。他也是挑了个巧点,未申之间这个时候不上朝不吃饭,午后小憩也早该结束了,基本上就是京官们一天中难得的清闲时光。
在院后头的小花园里,杨臻便找到了正抱着长柄修枝剪刀提着洒水壶在植丛中忙活的臧觉非。
杨臻与他招呼,他从花草中钻出来问:“何时回来的?”
“刚到家不久。”杨臻站在外头等他快出来时接过了他手里的家伙事。
“刚到家就来找老夫?”臧觉非站稳当拍了拍手上的浮土后,开始倒背着手围着杨臻转圈打量他,“你想干嘛?”
杨臻乐出了声:“您猜猜我能干嘛。”
臧觉非圆了老眼,一挺腰板说:“你什么事做不出来?”
“大人,小子我何德何能给您留下这样的印象呐?”杨臻深觉无辜。
“老夫虽然不是方老先生,可还能不知道你?”臧觉非捣了杨臻的胸口一拳说,“看上去乖,实则一肚子坏水。”
“有多少坏水我也不舍得淹到您啊。”杨臻与他花言。
“嗐呦呦,”臧觉非稍显得意,“料你也不敢!”
“实不相瞒您,我是在外头惹事了。”杨臻坦言道,“我把星爻台的浑仪弄坏了,听说您珍藏着一本谢之艮注解过的易传,所以想向您请来一看。”
这种故事可不是无事之下能编出来的,臧觉非自然信得,他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在外头乱惹事?星爻台,你怎么会瓜葛上他们呢?”
杨臻说:“陪人去算命,瞧见了个稀罕玩意儿难免好奇,可没成想那东西经不起碰……”
“你还委屈了,星爻台的东西是能随便动的?”臧觉非教训他道。
杨臻老实认乖。
见他态度诚恳,臧觉非也仅是点到为止,又道:“谢先生的那本书后头确实有幅浑仪的图——给你看也没问题,咱俩来一盘,你要是能赢我便给你看。”
杨臻笑出了声:“大人,您说您这条件提的,要赢您又不是什么难事,您干脆让我拼劲全力输给您算了。”
“你……”臧觉非想抽他,可手都抬起来了才发现手里没家伙,杨臻眼力见十足,立刻把修枝剪递到了他面前。
这就像是在羞辱人了,臧觉非没接,一挥袖就扭头往回书斋走:“你快别说话了,我可跟你说啊,你看归你看,不许给我传出去听见了没?”
“一定一定,”杨臻连连点头,“要不然您监督我,我就只看那一张图,旁的绝不多看一眼。”
臧觉非回头看他,“这倒是个好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