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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事儿回家一趟,过两天就走了。”杨臻说。
穆淳低吟点头道:“着急么?”
“殿下有事吩咐?”杨臻问。
穆淳说:“秦大夫若是有空,我想邀你到我京中小院一坐。”
杨臻抬眉,这不就有了能满足棋痴臧的机会嘛。
“我有一曲,想让秦大夫帮忙品评一下。”穆淳又道。
“没问题。”杨臻爽快答应。
若说何时,那就是在问过臧觉非确定尚书大人有空之后的即刻了。在嘱咐过学堂仆役替他们传话后,他们一行四人便直接去了镇原侯在京中的那座小院。
在等穆淳和勾佩搭琴架之时,杨青跟杨臻悄悄话道,世子殿下屋里正当中的地方平时似乎是挂着一副画的,那里有明显的长方轮廓痕迹。这是他们帮着穆淳往外捣腾扬琴架时无意间发现的,杨青并不是想让自己少爷夸他聪明,他能发现的事他家少爷又怎会不知呢?不过是抖一个机灵,显摆一下他跟着他家少爷学来的敏锐罢了。
“人家的私房,你俩眼珠子乱转什么?”杨臻笑呲他。
“那……他都让咱们进去了,还不让咱们看啊?我知道您肯定想用非礼勿视说教我,可……总不能进屋前先让我把眼睛捂起来吧?”杨青口齿伶俐。
杨臻甚觉杨青这副扑棱样子眼熟,这副模样像极了他小时候跟师长们回嘴的模样。
一声清脆,穆淳一挑琴竹继续调音,勾佩沏茶回来,在院中石桌上摆好后招呼杨臻且坐稍候。等穆淳把琴调好后,杨臻便听到了琴曲。倒也不是什么新曲,从前他在镇原侯府听到的就是这个,只不过稍有不同之处,应该是修改过的。
琴音跳转,流灵欢快,调改之处让曲子增添了一些暖意。
一曲终了,尾音潺潺绵延,待琴音在风中散尽之后,穆淳才问:“秦大夫觉得如何?”
因为这个称呼,杨青早就悄悄问过杨臻,明明晓得人叫什么,却张嘴闭嘴地叫“秦大夫”。于此,杨臻觉得无所谓,叫习惯了改不了口就不改呗,反正只是一个称谓罢了,怎么都是他。
“甚好。”杨臻恭维道。
穆淳笑看他:“秦大夫你又不是不通音律之人,何必敷衍我呢。”
“我是真觉得很好听。”杨臻笑出了声。非得他多说点什么才算坦诚么?
穆淳转着琴竹说:“我常听光潜兄说秦大夫音律通绝,品起曲来怎会只甘于行外之人的‘好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