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把她的神情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羡煞旁人咯!”
周从燕温笑,低头去办手底下的文书活计。
杨臻确实是没听黄拂衣的话,他原本就有处理好手头的事之后跟周从燕回崇安过年的打算。时至如今还有一件要紧事,是他早先与叶悛约好了要办的,此刻正好碰头合计一下。
“你说的教内漏风之事是何细节?”叶悛与他遛步在天宫后头的回廊中。
“我在神女峰闹过之后你们有没有要封锁消息的意思?”杨臻问。
“有。”叶悛说,“家丑不可外扬。”
“效果呢,有用吗?”杨臻又问。
叶悛摇头:“如你所见。”
“查查?”杨臻说。
叶悛皱眉,他是不太愿意相信巫奚教中会有这等离心之人的。即便是宿离弃巢不归之时教中也无几人兴风作浪,周从燕新到之际底下虽有异声,但那也只是不忿不服,不至于生出反叛。可将神女峰的虚势泄露给外人这等事,这可不是几句能解释过去的。
杨臻品了品他的表情,说:“你要是觉得该查,那就好好去办,不过要隐蔽。”
“多隐蔽?”叶悛一张俊脸上清冷孤寡。虽然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提防。
“你一人能做最好。”杨臻说。
叶悛有些意外,这也太隐蔽了。
“最多再扩展到离老哥。”杨臻走着走着,旁边的叶悛就掉了队,回头找人时便听他问了句:“连教主都不行?”
“教主大人是管事的不是办事的。”杨臻笑,“宥生兄算不过来这笔账么?”
“所以,”叶悛跟了上来,“你还是在怀疑知落?”
杨臻一阵沉默过后幽幽发问:“你觉得人的情义能有几分可信?”
叶悛看了他一眼冷笑:“我说若半分也不能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杨臻咋舌:“因人而异吧,可疑之人未必有罪,你能查明白了最好。”
行至回廊尽处,叶悛点头说:“知道了。”片刻安静后,他又说:“你好像和从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你才发现啊?”杨臻笑出了声。
叶悛哼笑:“又分明没有变化。”
杨臻嘴脸依旧:“我竟不知宥生兄原来是个哲人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