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就开始掐指算字了,想了很多,都觉得意有不足,等看到被抱来的孙女,太师大人立马就拿定了主意。
闻清欢,小字叫漫漫。
这么多年过去,太师府和将军府总算是又有了一个掌上明珠。
时值冬季,小孩子不方便抱出去串门,杨恕常常下了朝就直接随太师父子回太师府的宅子。
送信的驿差在将军府找不到人就被介绍到了太师府。
“崇安有信遣来!”驿差把信交到了杨恕的手上。
杨恕看了封文一眼更加笑逐颜开:“臻臻来信了。”
“父亲大人膝下久未能奉,近来安否?去年匆忙,儿身在外几番多事,料父亲亦有耳闻,慌使父亲大人牵挂焦心,是儿之过。然前后事了结即成,望父亲安心莫挂。事有周继,怕书信不能详述,来年槐月之后若得归家,定与父亲悉数道来缘由……”
一家子围着一封信看,其他人都欢欢喜喜乐在其中,但闻南曜却只看了几眼就踱步出了厅堂。
柴心柔把信大概看完,想与丈夫同喜久别见信,却见他早不在此。她悄悄跟过去问:“怎么了?好不容易有了臻臻的书信,你怎么都不多看一眼呢?”
“那不是他的字。”闻南曜没掩盖脾气,说话的声音不小,厅堂里的其他人都听到了。
杨恕诸人只顾着高兴,却没留意这再浅显不过的表面问题。
闻训古端着书信细细打量了片刻说:“这字体轻巧俏皮,倒像是小女儿家的字迹啊。”
杨恕思忖片刻难免替自己的儿子臊得慌,自己全须全尾的,干什么忙得非得让人代笔?
“莫不是上次来的那个周家丫头?”太师夫人哄着孙女说。
“怪不得……”闻训古点着信纸上的错用字说,“方才看信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臻臻学问倒退得不成样子呢。”
“管它是谁写的,既然来信了就赶紧回过去呀,跟他说说他的小外甥女多可爱!”太师夫人说,“他说四月以后回来,看看有了漫漫他能不能熬到四月。”
他们当即围到一起写信,而闻南曜却往别处越走越远。
“出了那么大的事,时至今日他才记得往家里写封信,连自己动手都懒得,我看他是在外面呆得久了,学得无礼无节不知分寸了!”
柴心柔少见他这般动怒,小心翼翼地走近他环上他的手臂说:“臻臻的性子你比谁都清楚,又何必为了这等小事生气呢?你我知道他在外头安好不就好了?”
“小事?”闻南曜连连呼气,一时半会不愿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