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梁源有些惭愧,“我明白了。”他也险些成了绝大多数人的其中之一,杨臻此刻将此事说与他听,无非就是希望来日他回到崆峒掌事翻旧账的时候能给韩骁留条活路。
“再者,”杨臻斟酌了一下表述言辞,“十五年前隗冶把他的小宝贝硬塞给了我,如今再见总得有点表示,不然我就把他忘了。”
梁源不知前因后果,也无法第一时间听个明白,索性又问起了其他的疑问。“还有那个凝血散,为什么别人吃了一点就难受你吃了一瓶却没事呢?”他问。
“那种毒,跟麻沸散是一路的,只要在它起作用之前用内力逼散就行,只不过绝大多数时候中了招的人都无所察觉,等到发作之时再想做点什么就晚了。”杨臻说。
“噢……”梁源对他的佩服又摞高了一层。
有人敲门,梁源去开了门之后,店小二引着五毒宗的那个喽啰兄递进来了东西。
“这是我家少主送给杨公子的,说是让您留个纪念。”喽啰兄说。
杨臻接了,是一块用手帕包着的一团东西。待人离开后把手帕打开,他才发现里面是一小堆半碎不碎的渣滓,看残余的模样,原状大概是个铜铃。
“这是什么东西啊?”梁源搁下了手里的书卷。
杨臻大概还认识这个铜铃,是个响一声就让他难受的东西。他用笔杆在散渣里扒拉一番,然后就从里面翻出了一截软趴趴的东西,看来头一回心口难受并不是错觉。
梁源拧着脖颈子盯着那一小截一头粗一头细的东西看了很久才模棱两可地说:“这是尾巴?”
应声,那截小东西真就扭动了一下。
梁源头皮奓起脚底发麻,旁边的杨臻看了那一动弹之后又干呕起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滑腻恶心又蹿上来了。
林半夏推门的时候正好赶上杨臻抱着脸盆呕吐。“你……”林半夏表情怪异,“这是怎么了?”
杨臻好不容易缓过来,漱口擦脸,留给梁源一句“好好用功”后就拉着林半夏出了屋。
“怎么回事啊?你这看着跟孕吐似的……”林半夏谨慎地打量他。
杨臻呼着气往外走:“你就想象一下生吞爬虫的感觉。”
林半夏皱眉,想象成功之后也忍不住捂着了嘴。
杨臻使坏成功,幸灾乐祸地笑了。
“你真的吃了隗冶的紫螈?”林半夏仍有些将信将疑。
杨臻朝她伸手让她止声:“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林半夏终于可以踏实地啧啧称奇了,“那东西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你没死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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