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起哄的声音愈发加重,他心下一横,直接登台接受了挑战。
肖代隶赤手空拳地赢了五场比试,许重昌上来也没带兵刃,两个人问过好之后就空拳相接,内力同振之下便已明白了自己的胜负,不过即便如此也要认真地比完这场。许重昌从属于崆峒神拳门,他的师父英年早病逝,只留下了他一个本事拿得出手的徒弟,他自然足以为他的师父挣面。他虽然善用剑,但昔年所学最精的却是拳法,虚而不实、意而不力的花拳绣腿之法更是练得不错。
一拳击出,肖代隶只觉得自己打在许重昌前臂上的拳头就像是打在了软滑滑的水上。虽然杨臻早就提醒过他崆峒派称为“花拳绣腿”的本事与古法太极相似,但他毕竟也没接触过正儿八经的武当派人,所以根本无从想象。
百招之前还能勉强招架,但其后肖代隶的劣势越来越明显。许重昌与他过招犹如驯虎擒龙,招招尽在预判之内,又或者是过分游刃有余才显得一切尽在掌握。
双方冲拳拉腕钳制住彼此,肖代隶还在盘算脱身之法,许重昌却先松半分力折腕掰弯了肖代隶的一条胳膊。肖代隶竭力挣脱之后,许重昌的飞腿紧跟上来,肖代隶踉跄之间双臂护在胸前格挡,冲力使他踩着木桩连连后退,许重昌又一条腿追击而上,刚猛地铲断了两根木桩,肖代隶片刻的失衡间便直接跌下了桩台。
一片叫好之声,肖代隶爬起来之后拱手认输。待他离场之后,许重昌本打算扭头下台,毕竟以他的身份实在无需再做守擂之人,但却听人一声嘹亮高亢地大喊:“许掌门且慢!”
霍达嗖的一下站到了两根木桩之上。
巫奚席间,薛执戟将迈未开的腿又收了回去。按照原计划,薛执戟应该是下一个上去拖住许重昌的人。
崆峒派的院子里,寥寥几人似有似无地忙活着零零散散的几个小活。两个人路过柴房朝里面吆喝了句:“拾掇晌饭了胡四!”
里头的人应了一声,随后出来一个提着木桶的黑瘦小个子,他奔着院里那口井去想要打些水做饭,但刚出门却被那两个人一人一边架着胳膊搂着脖子拖回了柴房。嘴被捂得结实,胡四想喊救命都不能。等进了屋眼前景象稳定下来,他才看清来人是一男一女,两个都是中年模样,男的穿得像在过冬,衣领上还有一圈黑羽毛,女的则是一身翠绿衣裳。
乌显炀松开了手,胡四便瞪圆了哑道:“你是毒尊?!”他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不许叫。”竹叶青一指他说。
胡四看着快要抵到他鼻子的手指上缠缠绕绕地爬过来的绿长虫,直接被紧张成了斗鸡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