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半句是说给梁源一人听的。
“老薛的本事也不错,你觉得他们胜负如何?”周从燕问。
杨臻笑了两声,当时薛执戟在他手下一招倒地的场面周从燕没看过,所以她说起来还有些期待。“再送他胜一场罢了。”他说。
周从燕回头看他,又听叶悛说:“他不是许重昌的对手。”
左后的否定令周从燕叹气:“咱们什么时候能连胜个十几二十场啊。”
“连胜二十场?那就与霸榜无异了。”宿离温笑着看了看杨臻。霸榜,那就与杨臻无异了。
杨臻环臂而立,看着走桩擂上银龙搅动、木屑飞扬。
银龙翻腾之间缠住了许重昌的小腿,薛执戟扽臂一勒收紧了节鞭,但许重昌根本不与他僵持,硬是忍着节鞭上的倒刺勾连狠狠踩住节鞭蹬出另一脚暂时逼退薛执戟的上半身,踏桩独立的那条腿一拧,旋身冲拳直接打在了薛执戟髌骨下缝。力道不重,但位置关键,一击之下,薛执戟中招的腿转筋一麻险些跪下去。
“准备好了么?”杨臻问身边的梁源。
梁源握拳,笃定地点头。
木桩上的薛执戟连连后退,原本踩熟的走桩位置被许重昌破坏了不少,堪堪几步就要跌跟头。这也是走桩擂的一大挑战,随着打斗场数增加,踏桩的数量必然越来越少,对于落地即败的比试,自然越往后难度越大。
腿扫一大片,许重昌金鸡独立甚稳,对面的薛执戟却一个不慎跌了下去,站是能站得稳,但他已然双脚着地。
“上吧,方兴。”杨臻瞧薛执戟要往回走,赶紧让梁源去接班。
“是!师父。”梁源屏了许久的一口气长长呼出来,麻溜地走步飞踏上桩。
许重昌正在兴头上,眼见又上来了一个自然来者不惧,只是这人瞧着太年轻,似乎比他的得意弟子贺登岳大不了几岁。
“小辈方兴,请许掌门赐教!”梁源的声音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方兴?”许重昌发现了他是从巫奚教的坐席方向过来的,“有什么名头吗?不然你要是赢了许某也不好扬名是不是。”他笑眯眯地说。
梁源凝视他片刻后开口道:“家师杨臻。”
“哦?”许重昌不禁看向了巫奚席间在周从燕身后站着的那个显眼的人,那家伙在笑,笑得让他觉得刺眼。“杨兄何时又多了个徒弟?”许重昌从前只知杨臻有个山海阁来的徒弟苏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