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拉杨臻几句。
杨臻表情不大对,他盯着刘聂,偶尔便能收到刘聂的一个瞥视。
嵬名岘就坐在杨臻右手边,因为离得近所以率先察觉到了杨臻的不对劲,轻声问:“怎么了?”
“坠子给我。”杨臻磨牙间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嵬名岘虽疑惑,但还是立马把藏在衣裳里的鸽血吊坠摘下来塞给了他。
杨臻攥着坠子摩挲了几下,又以托脸的动作做幌子把坠子在鼻子前蹭了蹭。几番下来只道是吞下去的东西光靠这点子表面功夫已经没什么用了。他把坠子拍给嵬名岘说:“我回去一趟。”
没等众人回应,他就直接起身扭头离了场。
周从燕摸不着头脑,看向嵬名岘,他也不明所以。两人都不放心,刚要离席跟上去,刘聂又端着酒碗凑了过来:“教主,我原本还对您的计划有些没底,如今却是对您心服口服啊,我敬您!”
周从燕大方地喝了酒,本想与嵬名岘商量商量由谁回去看看,但刘聂豪情大发地拉着嵬名岘往比武场上看:“嵬名大侠,依你之见,是逆元七贤的阵法精妙,还是少林的棍僧更胜一筹呢?”
方才四个武当弟子败下阵来后,南少林的悟字辈三个师兄弟就上了台。
杨臻独自一人踏夜往回去,回想方才细细种种,总发现不了刘聂是什么时候在他的酒里添了东西,当时一品就觉得那股淡淡的甜腻气味有些似曾相识,此刻药劲上来他才唏嘘知面不知心,能用得出这种下作玩意而,倒真是杨臻想不到的。他倒要看看刘聂给他准备了一套什么招待,怕是贼心不死多此一举,他的巴掌要是打人不疼这些人还真不能长记性。
夜风一刮,里头还掺着一股淡淡的兰香。
回到院里推开房门,黑洞洞的屋里被月光蒙上了一层冷白。屋里有人,杨臻能觉察出来。他一手搭上背后的藏锋,一手阖上了门。
屋门一关,藏在屋里的人就从角落里凑了过来,杨臻抽出藏锋往身后一顶,藏锋的另一端抵到了那人的心口上。杨臻在黑暗中坐下来,另一只手拇指与中指开弓掐着自己的太阳穴按揉。
被斥着的人还欲往前来,杨臻手里持着劲一推,直接把那个人推了个趔趄。
“公子……”那人轻轻软软地唤了一声。
“是谁的主意?”杨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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