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被他拉着往外走,他倒是说完就走头也不回,嵬名岘禁不住回头看了两看,温凉一直杵在原地盯着他们二人看。
直到出了废墟嵬名岘才惦记起扎在树上的东西:“我的剑……”
“赔你一把。”
“扇子呢?”
“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杨臻倒是一点也不留恋。
来去神速,再回应天之时杨臻又腆着脸钻进了抚江侯府。温凉来不来他不确定,但他总归惦记着徐枢的状况。只是不需要他自己费事打听,不少人都排着队等着告诉他他不在的这两日中发生的事。
“隗冶死了?”这是他进了侯府得知的第一件事。
肩扛独脚乌鸦的乌显炀在前院里遇到了杨臻之后,首先说了隗冶的事。
“谁干的?”杨臻都未来得及想好对付隗冶的招,他怎么就死了呢?
“据说是世子身旁的护卫。”乌显炀说。
“据说?”即便据说为实,他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以他所料,隗冶只会死在他或者竹叶青的手里。
“并无人亲眼所见,他们三人一同进了狼圈,结果出来之时隗冶便死在了门口。”
“尸首还在吗?”杨臻倒真想确认一下。
乌显炀点头:“扈坚良命隗冶的手下把他搬到地窖里了,他的那几个手下也在锁在里面。”杨臻要去看,乌显炀自然乐意领他过去,路上杨臻又问:“徐叔呢?”
“林医仙把他救过来了,还看押在狼圈里。”乌显炀看得出杨臻是真的关心这个人,又道:“审讯结束之后世子与闻侍郎都未再出面过,所以一直没有如何处置他的后续指令。”
“看来是问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呀……”没空管徐枢,想来也是,只要问完话徐枢就无所谓生死了。不过正好,这样一来救人就容易很多了。杨臻紧随嵬名岘之后蹦进地窖里,天窗一开,里面的活人齐刷刷缩到了角落里。
不够亮堂,随后下来的乌显炀掌灯照明,环视之下,地窖里的人畏畏缩缩的样子更加明显。
地窖里凉快,但大热天死了两日的人不变味却也挺少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各类毒物腌入了里。杨臻把伤口看过之后,一眼便明白这样的伤确实只能出自那个犀月之手。怎么隗冶这是已经再无用处了吗?不然何至于刚出狼圈就被杀?或者是说,他们问出来的事不能被多余之人知晓,既然管不住隗冶的嘴,就只能要了他的命?
寻思着,杨臻手上也不闲着,抬手就在凉透了的隗冶身上摸索起来。乌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