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见他人,这回下山他要跟着我就答应了。”周从燕说,“有之前那遭事,我也不好意思安排他什么,就随便他自己散心了。”这种莫名其妙又无中生有的愧疚困扰了周从燕许久,直到如今都挥之不去。
杨臻没有周从燕的愁感,宽慰她不必对自己求全责备,但周从燕并不能立刻释怀。
乌显炀在门外把杨臻叫了出去,往回廊角落一缩便问:“是不是温凉干的?”他知道杨臻刚去过淮安,虽然不知道温凉与杨臻是否认识,但杨臻当时还去过温凉从前的房间,种种关联让他不得不怀疑,更何况这丧心病狂的作风太像温凉的手笔了。
“是吧。”杨臻老实回答。
“你把他找来的?”乌显炀紧迫地攥着他的胳膊肘问。
杨臻告饶道:“我知道错了,真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乌显炀说,“我听扈坚良说他们下令控制神兵旧墟,既然你能找到温凉就想办法告诉他们,别让他们进了圈套!”
杨臻直勾勾地跟他对眼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你觉得他想不到?”
乌显炀怔住,是了,相识数十年的人,不应该早就略有了解吗?怎么会想不到温凉必然能想得到这一点呢?
目送乌显炀离开之后,周从燕幽幽开口道:“你说,毒尊他会不会去跟林师姐说呢?”
“难说。”杨臻没有把握说自己一定就多么了解乌显炀,更无信心猜得到他感情用事起来会有何作为。
“我觉得不会。”周从燕倚在门框上说,“师姐是个聪明人,小雪肯定瞒不住她,毒尊他们也瞒不住,可正如你所说,师姐她是自己选择不知道的。”直到看不见人影之后才阖上了门,一回头才发现杨臻收净了桌上的药材,铺上了一张纸。“你这是要写信?”她问。多问一句,是因为桌上铺开的不是信纸,而像是作画用的宣纸。
“门关好。”杨臻说着就要解衣裳。
“你干嘛?”周从燕把门闩一插满是正中下怀的紧张地盯着他问。
杨臻把外衫扒下来说:“你总不能让我自己扯架子对着镜子描吧?”
周从燕稍作想象,也觉得有些不大合适,低头灰溜溜地走过去撇嘴说:“早说嘛……”她直勾勾地等着杨臻扒掉上身中衣、露出肩后的刺画。“我手艺不行,要是画岔了可别怪我!”
“你要是画错了,怪也轮不到我怪你。”杨臻与她耍贫嘴。
周从燕抬手就是一拳,结实的拳头捶在没有遮掩的背上,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