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菱当然也看得出杨臻病态。
一阵沉默后是嵬名岘开了口:“连日奔波,有些惹到了心症。”
“这可怎么好,赶紧去歇着吧!”季菱说。
周从燕担心得不行,她隐隐预感事有不对,过去搀着杨臻连声询问情况。
季菱扶着腰板站起来还欲关心几句,可目光往后看了看却觉得少了什么:“阿衡呢,他怎么没回来?”
周从燕的恐惧有了源头,她大气不敢喘一口地看着杨臻的侧脸,极度害怕杨臻说出她心中不详的预感。
嵬名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方才扯的那个谎已是他竭力所至。林年爱也开不了这个口,眼看季菱就要生了,这个时候一句话说错就是一尸两命。
“刚才在城中遇到了苏途安,”杨臻不过让季菱等了一个呼吸,“说是苏老阁主的辅肢出了点问题,我还有事要办,就让他跟苏途安回登州了。”
季菱意外得不行:“很严重吗?怎么走得这么着急?”
“轴承材质不行,出故障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那小子孝顺,着急忙慌地就走了。”杨臻笑不动,说到最后还晃悠了一下,好在一左一右有周从燕和嵬名岘扶着才不至于太明显。
“原来是这样啊,”季菱松了口气,“阿衡之前确实说过这个事,只是他就这么回去没问题吗?”
“有途安兄照顾他,不会有事的。他离开的时候惦记着你,怕赶不上你们的孩子出生,说会常给你写信的。”杨臻说。
周从燕松了半口气,但注意到对面嵬名岘惶然的神情之后又重归警觉,她满怀忐忑地仔细去看杨臻的样子。迎着骄阳,杨臻的眼睛却晦暗无光,只凭这一点便让她慌了。
季菱低头抚着圆滚饱满的肚子,痴痴地笑了起来。
“行了!”林年爱出声道,“都赶紧回屋歇着吧,季丫头你每日晒半个时辰的太阳就够了。”
季菱乖巧答应,抱着桌上盛着针线手艺的竹甸慢吞吞地回了屋。
“周丫头你去陪她吧。”林年爱又吩咐道。
周从燕万般犹豫,既悬虑苏纬的安危又担心杨臻的状况:“你没事吧?”
杨臻握住她的手说:“去吧。”
周从燕还有话想问,看着他的样子又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得默默跟着季菱进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