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蛊,你听说过吧?”
“你说什么?!”穆琏愤然捶桌猛地站起来,失态到差点出手把杨臻揪起来。
犀月和勾佩悚然紧张,当事的穆淳却唯有惊讶而已,他以讶然之色看了杨臻许久,最后垂首之时竟是一个无人觉察的窃笑。
“我既然敢来,总得有万全的把握,不然以身饲虎岂不可笑?”杨臻面对穆琏的怒目圆睁毫无惧色。
穆琏瞟了杨臻身后站着的人,那家伙在他起势未完之时就摸上腰后的刀了。他悄悄缓身冷笑了一声,低眼盯着杨臻说:“你以为本侯会信吗?”
“要不你可以试试嘛。”杨臻说,“我既然说了侯爷英明,就没想过要骗你。”
穆琏鼻息呼呼作响,霎时气得要死,活了六十余年何曾有人在他面前这般放肆撒野过?他自然有赌一把的胆量,可看向穆淳之后却没了赌一把的心。杨臻软肋是多,随便逮一个就足够逼他就范,可穆琏只有这一个软肋,亡妻失子,一辈子下来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怎么能舍弃……
穆淳在穆琏看过来之时难得赏脸地与他对视了一眼,穆琏的怜惜与担惊他不是看不见,只是不在乎而已。不过他也清楚,只有他与穆琏对上这一眼才能确保穆琏屈服。
长久无言之后,穆琏缓重地坐回去说:“好,本侯答应你。”
穆淳长久提心吊胆紧着的一口气终于悄悄松了下来。他在心中冷笑,多年前他回到侯府设法除掉了穆琏纳的继妻和竖子,当时只图雪恨痛快,而今看来还有永绝后患之功了。
“侯爷英明。”杨臻又把这句话说了一遍。
穆琏看杨臻的眼神中仍有怒火,一句功成身退的马后恭维更让他火气旺盛。他沉沉闭目之后压下怨火道:“既然是合作,有些事就须早先言明。”
“有何指示,侯爷但讲无妨。”杨臻说。
“你所说的牵挂本侯会一并保全,殉蛊之事你绝不得轻举妄动,为保诸事无虞,你为本侯共谋之事暂时不能外传。”穆琏说。
杨臻点头答应,这是成事必践之举。
穆琏又说:“寻找库藏之事你若需要援手,本侯自然会派人帮你,待找到库藏之时你不得擅动。”
“侯爷放心,我只管为你找到府库贮藏,至于如何处置贮藏,我绝不干预,也绝不外传。”
穆琏被气笑了:“你这小子,还想挑唆我二心侍君?”
“岂敢,侯爷英明,哪有我耍心眼的去处?”杨臻笑得实在欠揍。
“你呀,”穆淳挑指隔空点他,“不愧是温氏余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