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代篆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杨臻,只能道,“你家先生他——他不是杨恕的儿子。”
“你胡说些什么呀?”周从燕过分意外以至于险些笑出声来。换了个娘也就算了,怎么连爹都是假的么?
“不是胡说,京城里都传说他是温氏余孽,他差点杀了杨恕,后来逃出京城,而今似乎往荆州去了!”
肖代篆终于几句话便极致简洁地把那些复杂的事说了个清楚,但正因为简洁清楚,周从燕反而更加不明白:“什么情况?你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真的,不是捕风捉影,属下确认过多次,只可惜咱们在京城并无人脉,能打听出来的只有这表面的消息,内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周从燕无论如何都费解难消,杨臻差点杀了杨恕?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她着急上火撩袖子便要往外赶,事情堆到如今这个地步,她必须亲自下场,否则只在这坐困愁城还了得?
肖代篆不晓得教主要干什么,只看架势便知是去意不善,可拦又根本拦不住。关键之时还得是林年爱站出来出声阻止:“周丫头。”他在旁边都听见了,以他所知,他是可以给周从燕解惑的。“你过来。”林年爱朝她扒拉手,“跟我来。”
周从燕一路跟着林年爱埋头行至茗溪,才听他说:“你就此走人的话,老夫都不知道该怎么哄季丫头了。”
“可是……”周从燕焦急得绞心绞肺。
“杨恕的事,其实老夫早有猜测。”林年爱在茗溪岸边蹲下来说,“老夫见过温婉那丫头,纯粹的温家人,据我所知,温婉对杨恕从无情义,不论爱恨,皆是如此。所以我在十几年前刚见到崽崽的时候就觉得事有蹊跷,如今总算是得以证实了。”
周从燕困惑得十分朦胧,她确实听林年爱念叨过多次对杨家的怨念,说杨恕生不出杨臻那样的孩子,眼下回看竟然都是真话?
林年爱抬手拉了拉她,示意她并排蹲下道:“冷静一点,依老夫看,这件事迟早要暴露,至于崽崽的所作所为——十有八九是为了变相袒护杨恕一家,即便没有血缘,也毕竟有二十余载的养育之恩。”
周从燕始终无法平静:“你不担心他吗?”
林年爱喷气而笑,怎么可能不担心,自打听见了肖代篆的话,他抖起来的手就没停下过。
周从燕得不到林年爱的回应>> --